到了公司楼下,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消防员正在把充气垫子收起来。
展京墨猛的停下脚步,冷汗从身体里的每个毛孔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秘书看到了展京墨,哭哭啼啼的跑过来。
“展先生掉下来的那个人,那个人。。。”
展京墨盯着秘书吓得被惨白的嘴唇,他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她说出那个名字,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秘书哭着说:“展先生,掉下来的那个人是杜总。”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击中了展京墨,他忽然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一次,那就是展菀童去世的时候,虽然感觉并不是完全相同,
展菀童去世,展京墨觉得自己像一个孩子失去了一个很珍贵的很心爱的玩具,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很伤心很难过,都会很想念他的玩具,但是杜若不一样。
杜若不是身外之物,比如此刻,展京墨忽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像是他身体里的某个部分被硬生生的给扒去了。
此刻他的胸膛里面空落落的,任何感官都出了问题,连听力都不那么敏锐似的。
所以展京墨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秘书又小心翼翼地复述了一句。
“展先生,掉下去的那个人好像是杜总,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此时一个极其尖锐又难听的声音钻入了展京墨的耳朵里,正是这个声音又重新让他的听力恢复了正常。
“警察同志,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我当时可跟你们站在一起,我离a可远了,你们说什么我逼她,我哪里逼她了?我又没过去推她,刚才她过去可是想要把我推下去的,警察同志,你们可看见了,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展京墨向声音来源处看去,他便看到杜母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从冠南的大门口走了出来。
杜牧还在跟警察絮絮叨叨。
“刚才我是不是转身跟你们说话呢?可是一扭头她就跳下去了,对不对?跟我没关系。。。”
杜母正喋喋不休的,忽然只觉得一股凌人的气息压迫着她,她情不自禁地抬头,一个高大的黑影伫立的在她面前,明明她身边有警察,但她还是惊恐地站住了脚步。
她慢慢的抬起头,对上了展京墨骇人的眼神,她从来没有见过展京墨如此令她惊恐的表情。
她说不好此刻展京墨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眼神,但她觉得展京墨就这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