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故的夏塔纳先生提供的情报。”
她往后一缩,像被抽了一鞭子。
“夏塔纳?”她喃喃地问道。
“这个人无所不知,”波洛说,“很了不起。他知道很多秘密。”
“应该是吧。”她小声答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波洛上身前倾,轻拍她的膝盖。“比如,他知道你丈夫并非死于高烧。”
她瞪着他,眼神疯狂而又绝望。波洛往后一靠,观察着他这番话的效果。她勉强振作精神。
“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夫人,”波洛说,“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现在就亮出我的底牌。你丈夫不是死于高烧,而是中弹身亡!”
“噢!”卢克斯摩尔太太惨呼一声。
她双手掩面,浑身颤动,看似极端痛苦,但在内心深处,她又似乎正享受着自己的情绪起伏。波洛很有把握。
“既然如此,”波洛颇有把握地说,“不如全都告诉我。”
她松开捂在脸上的手。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波洛再次倾身轻拍她的膝盖。
“你误会了,完全误会了。”他说,“我很清楚,朝他开枪的不是你,而是德斯帕少校。但惨剧却因你而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是吧。太可怕了。厄运始终缠绕着我。”
“啊,太对了,”波洛高声附和,“这不是常有的事吗?总有这样的女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悲剧总是如影随形。但这不是她们的错,造化弄人啊。”
卢克斯摩尔太太深吸一口气。“你了解。我就知道你了解。一切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你们结伴在南美内陆游历,对不对?”
“嗯。当时我丈夫正在写一本珍稀植物方面的书。有人把德斯帕少校介绍给我们,说他了解那里的环境,可以安排必要的行程。我丈夫对他印象很好,于是我们出发了。”
她停住了。波洛任由冷场延续了一会儿,才小声自言自语起来: “是啊,不难想象,蜿蜒的大河——热带的夜晚——昆虫的嗡鸣——强壮而富有军人气质的男人——貌美的女人——”
卢克斯摩尔太太长叹一声: “我丈夫比我年纪大很多,嫁给他的时候,我简直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自己在干什么。”
波洛黯然摇头。“我理解。我理解。这是人之常情。”
“我们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