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潇洒就好,简单个例子啊,看咱们指导员,熬了一辈子,给羊头崖乡老百姓办了一辈子实事,你见他真正高兴过吗?还有我爸,我们爷俩穷怕了,他这十几年是拼了命的搂钱,我估计存了不少钱了,到现在舍不得给自己卖身新衣服穿,啧,我看着我爸都心疼……相比而言,我觉得老马现在活明白了,过得潇洒,他就干自己想干的事,不管谁去请教他,他喜欢的教你两句,不喜欢了,不管他那级领导来了,我就一个字:不”
“那倒是,不过所长这没有可比性呀,马老是已经不需要生理需求的年纪了,所以他一味追求精神享受……你不行呀,排查个嫌疑人还得瞅空看看安安去。”李逸风道。
话虽不中听,可实打实能证明余罪离马秋林的层次还有好远。这回余罪不蛋定了,白了属下一眼,本色依旧地呲牙训着属下:“你懂个屁,勾搭美女本身就是一种智商挑战以及精神享受。”
啊?李逸风被震惊了,凛然受教,马上虚心请教,余罪严肃地又莞尔一笑转回来了,补充道:“也没什么,最终还是为了生理需求,就像情圣和淫棍一样,其实本质上是没区别的。”
“靠”李逸风竖着好大的一根中指,被戏闹了。
一路回归古寨县,直驶县刑警大队,李呆和李拴羊闻讯已经也回来了,下车碰了个照面,李逸风把省城带来的两条烟拆了,两乡警没出息地滋吧滋吧抽上了,乐滋滋往怀里揣,直到县大队给留的一间空办公室里,刚上上楼袁亮追着来了,大致一问情况,稍有失落之意。
余罪却是心系着这里的进展了,他问着李呆,李呆掏了纸数着:“武小磊他妈,一共姊妹四个,还有一男的,五人;他爸有兄弟姊妹三个,表姐妹兄弟有,我看……六个。堂姐妹兄弟,我看,四个加上姨夫、姑夫、舅妈、婶婶一类,一共三十四个人……”
“啊?这么多?”李逸风吓了一跳,光直系亲属里这么多,这得查到驴年马月。
“这家在县城说起来也是名门。”袁亮道着,进屋摁开了饮水机,看着余罪道着:“武向前在县农机局当过局长,他有个妹妹武雪梅,在山大是教授,弟弟武清虽然去世,可生前也是个县团级干部;他妻子李惠兰这几个兄弟姊妹,就一个弟弟现在在省城市环保局当过副局长,已经退休……她是老大,几个妹妹嫁得都不错,而且还都在世……”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余罪不啻于雪上加霜,本来就难,现在看来,要难上加难了,他看着长长的一列社会关系,下意识地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