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唐城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希望能从省里下派一个，最好是之前就做过宣传工作的，有经验，同时还能有一个广阔的视野，相应还能站到一定的高度去对待宣传工作的人。毕竟唐城想要发展的文化旅游是要对外宣传推广的，这不局限于两江，而是面向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宣传工作不容小觑。”
“我让省委宣传部那边给你推荐个人吧。”
熊起打的这三个电话，甄惠涵都在旁边。熊起打电话的用意，甄惠涵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却又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用唐城本地的干部呢？”甄惠涵问道。
熊起喝了口水，说道：“你不以为我不想用本地干部吗？我想用啊。本地的干部有地缘优势，这对我的在唐城的工作是有好处的。可是我没法用，我不敢用啊。我用谁啊？在外界看来，虽然我现在工作干得风风火火，可是唐城的大局却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一个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雷一鸣等少数几个人之外，绝大多数人是对我敬而远之的。而我又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搞政治斗争，我也就没法分辨谁可用谁不可用，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不用。如果我错用了敌对势力的人，那后果是难以想象的。所以我宁可用外地的人，也不能用本地的人。”
熊起让夏馨洋去问陈志远打算用谁去填补宣传部长和统战部长的空缺，其实是在打探哪些人是陈志远的人，他知道了，日后他就可以避开这些雷。
“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吧？”甄惠涵觉得毕竟真正去办事的人还是下面的人，不跟下面的人直接建立关系，从长远看对工作是不利的。
“非也。”熊起笑着摇头：“人都是很现实的，特别是活在底层的人，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今天你得势了，他们就会跟着你。明天他得势了，马上就会换队。你指望他们一心一意的跟着你，那是不现实的。就我在唐城的境况来说，我必须先控制了常委会，因为重大决定都是常委会来决定的，不是下面人投票决定的。等我控制了常委会，唐城的大事由我说了算的时候，你还怕下面的人不跟着我走？谁不跟着我走，我换了他就是了。”
甄惠涵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好好学吧。学无止境。别老总学动嘴巴，也得学学动脑袋。”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