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你皇姨母考虑。”他稍作停顿,又道,“景澜自小在姨母身边长大,规矩自然是极好,可也有些讲究的太过了罢,未出阁前身边一应皆是侍女,连个内臣都没有。我才刚看见她来时坐的小辇竟都是侍女们抬着,放着宫里头这么多奉御不使唤,是何道理?”
宫中贵人主子的轿辇从来都是由内侍们负责抬的,即便是妃嫔出行亦是如此,毕竟内侍比起宫女还是身强力壮的多。
秦启南这样一问,陛下也不免好奇。高景澜面露一丝尴尬,沉吟片刻,轻蔑的笑道,“皇姨母恕罪,不是景澜太讲究,实在是那些内臣污秽。景澜看不得他们背地里行的龌龊事,觉得恶心,才不要他们抬轿辇的。”
陛下闻言蹙眉问,“景澜可是见到,听到什么了?”
高景澜愣了一下,渐渐涨红了脸,仿佛难以启齿般,只转顾她身后的侍女,侍女会意忙回道,“回陛下,郡主这么说是因为日前在居住的延禧宫中,发现了内侍和宫女对食所用的,那些个秽物。郡主很是着恼,可毕竟是客居在宫里,又怕说出来令陛下不快。所以一直到今天也没敢声张。”
齐国公主立即不悦道,“这还了得!你这孩子发现这等事就该早些来回禀你皇姨母。你年轻不知道这里头的利害,宫里头虽不禁内侍宫女对食,可严禁他们秽乱宫闱,如果长了这个风气,那日后不知要酿下多大的祸事呢。”
高景澜扭过脸去,难为情的说着,“我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见了这些事只有躲的,难道还撞上去管不成?再者说,这宫里自有那些个掌印秉笔们,他们都睁一眼闭一眼的,我能说什么?”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皆看向我,我躬身道,“是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别忙着请罪,”秦启南驳斥道,“延禧宫里犯事的内侍和宫女究竟是谁,赃物在哪儿藏着,先得查清楚了。”
他转顾陛下,陛下略一迟疑,喝命道,“着人立即去搜查延禧宫。”
交泰殿中的内侍传旨出去,不一会功夫,便有内宫监的人押着一个少监和一个宫女进来跪在御前,那宫女见此阵仗早已吓得嘤嘤哭泣起来。
内宫监的人另拿了一支木盒子,请旨道,“陛下,这是在少监胡珍房中搜出来的秽物。”
他未敢说请陛下验看,微一停顿却将盒子举至我面前。我打开盒盖,见里面放置的皆是香料和一些绘了春宫戏的瓷瓶,想来里头装的也是类似春药一般的物事。
我挥手令人拿走木盒,欠身对陛下道,“是臣失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