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身边:“想吐么?”
漆月仰靠着椅背,摇头,比平时略重的喘息。
车开起来,她伸手,把漆月揽进自己臂弯,漆月坐不住,往下滑,头顶抵着她下巴轻蹭,像毛茸茸的猫。
她怕漆月晕车,窗户打开一条缝。
马路上已没什么车了,高耸的路灯柱是沉默的卫兵,昏黄的灯光是它们眼神里藏满的故事。
夜风柔和着喧嚣,鼓动她的长发和漆月的发丝绞缠在一起。
漆月睡着了。
而窗外的灯光流淌成时间门的河。
车化身为船,载着她俩在其中飘渡、飘渡,曾经所有的过往,一重阻碍一重山。
回首望去,层峦叠嶂,原来她们已走过了这么远的路。
而此时漆月蜷在她怀里如熟睡小猫,她压着下巴,在漆月头顶覆下一吻。
唇语呢喃:“很甜。”
******
漆月酒量真好,晚上喝这么多也不吐。
代驾司机停车,她一瞬从喻宜之怀里惊醒:“我到海绵宝宝的菠萝屋了么?”
喻宜之:“……你到家了。”
漆月一对妩媚的猫儿眼,迷茫的眨眨:“噢。”
从车上下来:“你看,我可以走直线!”
一路从小区右端的石狮子,滴溜溜走到左端的花坛边去。
喻宜之跟在她身后,防着她摔倒,也不催她,双手背在身后。
“我是谁?”
“你是宝宝!”
喻宜之挑唇。
月光洒在脚边,一团团花瓣般,铺开通往春夜的路。
回家后,喻宜之给漆月换鞋,本以为她要闹,没想到她老老实实站着。
喻宜之站起来看她:“酒醒些了?”
“我要去洗澡。”
“好,你去。”
漆月拿了浴巾,走进浴室。
喻宜之怕她摔,跟过去,靠在浴室门口。
月光从客厅窗口透进,有了魂灵,往她脚边攀爬。
喻宜之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也有些醉意,说不上是之前跟亮哥大头他们喝的那几杯,还是漆月捧着她的脸吻她渡入的酒气。
大脑陷入一阵愉悦的晕眩,垂眸望着脚边的月光,一点点往她瓷白的踝骨上绕。
心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月光铺陈,处处都是,她不是温柔的走入一个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