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姨娘脸色发白,她怨怼地看着沈岁安,“你用不着吓我,要不是你逼我,我又何必来这一趟。”
沈岁安淡淡地问,“我如何逼你了?”
她上一世真的没有打听过陆渊的屋里人究竟什么脾性,这关姨娘是不是也这般难缠,最终结局又是什么?
一无所知。
关姨娘嘤嘤地先哭两声。
“你要是再哭哭啼啼,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以后你也不必出现在正院。”沈岁安冷冷地说。
“……”关姨娘抬头看到沈岁安那双沉静冷漠的眼睛,才发现对方也有这样威严震慑人的一面。
关姨娘摇了摇后槽牙,“少奶奶,就算您不喜欢妾身的存在,但……但这么久以来,除了公中给的月例,郎君都会另外给妾十两银子补贴,这个月都过去几天,却一直没有影儿,妾身也是没办法,才来找少奶奶的。”
“这事儿余白是知道的,一直都是余白给我支的银子。”
余白听到这话,皱眉要开口解释。
沈岁安已经淡淡地问,“你觉得是我拦着余白不给你?所以你哭哭啼啼要闹到我跟前来?”
难道不是吗?
陆渊多给她补贴的事,是独一份的,她知道林姨娘肯定没有。 。
“吩咐院里的人,最近少跟致远堂的人来往。”沈岁安说。
石青低声应是,回头看了余白一眼。
“少奶奶,这位便是余白。”
余白人如其名,生得白白净净,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小的见过少奶奶。”余白恭敬行礼。
“我看过你的账册,账面做得很清晰,只是今年有几处跟以往的不同。”
沈岁安指出疑惑的地方,“关家的年节礼数比去年少了五成,靖宁侯的多了三成,这几项支出也不明朗……”
余白在心里暗暗惊叹少奶奶真是心细,而且一定是个算账高手,否则不会一下子就将这几处不同看出来。
“回少奶奶,关家老太爷是以前镇抚司指挥使,受伤之后就致仕回家,郎君这么多年一直都将他视作师父看待,只是……关老太爷子女不孝,去年就仙逝,郎君跟关家其他人来往不深,于是就减少了年节礼物。”
“郎君与老靖宁侯没有交情,但跟世子是好友,原来的世子承爵成了靖宁侯。”
“何闳奎成为靖宁侯了?”沈岁安轻声问。
余白:“是的,少奶奶。”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