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山书院的,一人是尘下书院的,两人各自报出上面的成绩,“尘下书院沈文轩,八环。淮山书院孙泽,八环。”
落霞山的树木繁多,这块平地还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箭靶在百步之外,中间有些许树木的横生枝桠遮挡,能有这个成绩十分不错了。
大家没想到第一场第一箭就这么焦灼,两人都拿到了八环。
站定的两人很快搭上第二支箭。
“尘下书院沈文轩,八环。”
“淮山书院孙泽,七环。”
第三支箭。
“尘下书院沈文轩,八环。”
“环山书院孙泽五环。”
从第二支箭淮山书院的孙泽落后一环开始,气氛就有些凝固,到了第三支箭,好些人直接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仅是学子们那边,一起来踏青的家属们也是,淮山书院可是他们府城的门面,现在居然第一场就失利,输给了尘下书院。
与之相比,尘下书院的气氛则是另一幅模样,赢了的沈文轩回到队伍里被一堆人围着,谈话说笑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
生的高鼻深目,瞧着比其他人略微有几分阴翳的一位尘下书院的学子道:“这淮山书院也太不堪一击了一些,他们不知道文轩于箭道虽然不如你我,但重在泰山一般的沉稳,只要第一支箭射中的位置,接下来的箭都会在那个位置。”
盘腿坐在此人身边的学子一身华贵长袍,头戴玉冠,他眼睛既没有落在淮山书院众人那儿,也没有落在赢得第一场比赛的尘下书院,只是以一个不那么严谨的姿势坐着。
生得有几分阴翳的学子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也不生气,继续看热闹。
第二场射箭比赛开始了。
林真坐在那儿,时不时喝口蜂蜜水,此时已经是第四场,前面第二场第三场尘下书院只输了一场,总体比分二比一,所以第四场很关键,这场要是输了剩下的一场就不用比了,淮山书院败局已定,而要是赢下这一场,淮山书院和尘下书院的这场比试胜负五五开。
任夫子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看向甲上班里的顾凛:“顾凛,这场你来。”
“是,夫子。”被点到名字,顾凛从地上起身,身上的黑色宽袖长袍带起一丝微风,落下几根翠绿的草屑。
一直寂静的淮山书院这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顾凛干翻他们!”
瞬间,被压了好一会儿的淮山书院立刻像倒进水的油锅。
“顾凛,给他们瞧瞧咱们淮山书院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