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给顾凛取帽子的时候顾凛低下头,乖巧无比,叫他身后的那些人哑然,盯着林真瞧个不停。
见识过顾凛在景州收拾人的样子,这会儿的他实在叫人大跌眼镜。
“景州那边的事儿不多?我以为你还要十多天才能回来。”林真顺手给顾凛倒了一杯热茶,让顾凛坐在自己旁边。
顾凛望着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的他,浅抿一口热茶道:“快刀斩乱麻,该杀的杀,该提拔的提拔,便快了些许时日。”
他说着话,那些跟着他一起去景州的人身体抖了抖,心头哀嚎道,大人,您那是杀一两个吗?!
您那是快把景州的官儿都杀完了!
也怪景州的官儿不争气,一个个的百姓冻死在路边的情形比比皆是,他们倒是吃得满脑肥肠,大人问话都答不出个一二三四,可不是……脑袋掉在地上。
索性执掌景州和离州的顾凛处置些许下官也无碍,事后跟朝廷写折子通秉一下就成。
林真是知道顾凛性子的,一看那些跟着去的人的目光和神色就知道顾凛这趟动手的力度不小。
不过他觉得,敌人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还留着那些压榨百姓,于政事无用的官员也是浪费,还不如扶持一些有能力的人上去,至少不拖后腿。
天气越来越冷,外出的商队在年底的时候送了第一批粮食还有盐铁回来,足足十几船。
林真带人亲自验看过,虽然有陈粮参杂在里头,但都是能吃的,没有坏掉。
铁矿石和盐则交给了州府衙门,随他们拿去做什么。
而慢慢地,又陆陆续续运回来不少的粮食盐铁,日夜开工的林氏商行工坊犹如一只巨鲸,进货量和出货量都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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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真和顾凛在离州过的第五年,林真望着刚巡视郡县边境回来,眼睫毛都冻着些许碎冰的顾凛,叫鹿鹿把盖在年夜饭上的碗掀开。
顾凛望着显然也还没吃的林真,口中呵出浓重的寒气:“怎么不早吃,这么晚了。”
林真知道他最近三番五次往边境还有郡县去,是为了防范车罗国和燕国在冬天动手,毕竟往年这个时候是车罗国劫掠的密集时段,不得不防着。
穿了一身红色袍子,显得格外喜庆的林真道:“我用糕点垫了垫肚子,今年是第一年,总该等你。”
今年是两人成亲的第一年,要等的。
顾凛眉眼一瞬间柔和下来,他撩着水,让热水暖着手掌和手指,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