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牙,只在喜房里不能说晦气话,一直坐到前头客人散了,程少爷才进来。
天色也不算晚,两个喝合卺酒,吃了莲子枣子,丫头们便退了出去,由着他们俩个呆在房中,程少爷少言,明湘又是个安静的性子,两个对坐半晌无话,还是他先开的口:“咱们,咱们歇了罢。”
金冠儿缠在头发上,明湘对着镜子拆了头发,衣裳却羞的不敢解开,程少爷是经过人事的,伸手握住她,往床上侧坐了,他倒是想说两句话的,可偏偏不知说什么好。
屋里只余下一对儿大红烛,明湘垂了头,他伸手试探着去拉衣带子,明湘身子一抖,到底忍住了,帐子一放下来,闭着眼儿成了事。
第二日给程夫人敬茶时,程夫人给了一对儿金嵌珠子的手镯跟一块玉佩,妯娌之间算是见过了,只这会儿才通姓名,她给了明湘一对金簪,明湘也各有还礼,一屋子人,除了撑开手指没说上十句话的丈夫,就只有思慧跟她最熟。
思慧挽了她的胳膊,说个不住,又邀她到自家屋里去玩,明湘东西不不曾理得,院子里头的丫头也还不曾给她磕头,看思慧一眼,明湘捏捏她的手:“等明儿,明儿我一准来找你。”
等她回屋,丫头们已经抬了大幅的山水绣屏出来,明芃送给她的,画就是明芃自个儿画的,到外头请了绣娘,绣得一幅水墨山水画,细窄窄一只孤舟,里头一个穿了蓑衣的渔人。
新婚原不该把这个拿出来,明湘却很喜欢,好容易能用上了,赶紧吩咐人取出来,谁知道程少爷见了,竟多看明湘一眼:“这画儿倒是不俗。”
明湘只笑一笑,等她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把书架子占去一半儿,程少爷翻得一二册,笑了:“你这喜好倒跟三弟差不离,他也爱这一笔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