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苛扣,到了纪舜英这里还多贴补一些。
砖房砌的结实漂亮,里头还有供人休息的场所,搜罗些农事书,再请了几个积年搞农事的,划地拉土,一亩亩地前全插了木牌,写明白了何县何地出得何种稻穗。
纪舜英趁着六月里把成都底下的县全走了一回,看着有结早穗的,全拿纸包了,写上产地月份,这么走访下来,有三四个县里,收拢的早熟谷子多些。
把明潼寄来的那本书翻了又翻,嫁接二字还是云里雾里,倒是明沅一语惊醒:“若不是把桃枝接在李枝上?”
纪舜英把这法儿记下来,真叫人移了株苗过来,衙门也不去了,见天的往沣泽园里跑,知府大人出钱,金大人还隔一段叫人问一声,他这头给派的人倒都是能干得力的,上工的时候吃的也好,因在郊外总要有个做饭的,专配了一个婆子,炒的当地菜色,焖上饭煮上面,吃公家饭,可比别的地方要好的多。
纪舜英人在外头跑,倒清净许多,蜀王府那场官司,明沅不放在心上,却做了个交恶的模样出来,叫他寻常再不敢送帖子来,就连纪舜英怕老婆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蜀王府还想请了金大人说合,都已经是亲家了,帮着说上两句也无可厚非,金夫人接了话茬就笑:“这可不敢,你是没见过那位娘子,这会儿是气平了,若不平,闹到上头去未可知的。”
半点面子也没给金玉留,到得八月十五金玉过门,明沅两个干脆连喜酒也不曾去吃,明洛是身子沉了,明沅也拿怀着身子不便当借口,礼倒是送到金家了,人却没去,这一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蜀王那个小儿子,在任的官也没几个就真心替他出力,不过在这个山头就唱这个山头的歌,三年一到任,调到哪儿去且不知,何苦往这里头搅和去。
蜀王府倒是四时节礼不断,明沅东西收了礼也回了,只那头来请是绝不去的,到身子沉重了,就更不必去了。
“这回又送什么来?”明洛一伸头,见着彩帛缎子,把这些翻一回又歪回枕头上:“送来送去就是这些个,半点儿没意思。”
明沅笑了分出一半来给她,明洛原来算帐就不在行,这会儿吐得昏天黑地的,越发不成了,帐本由她来对,对完了再跟明洛说一声。
明洛半点也不疑她,能脱手最乐意不过,两个搭伴做生意,又跟着金夫了做了茶叶生意,转手就在城外买了个田庄,这会儿也能吃上自家田庄送上的果鲜果子了。
纪舜英连连往外跑,每每回来都要黑上一圈,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