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亲儿子生气,见他将人打发了,又一心一意地陪着王妃,这心里的火气也就都散了。
房夫人原本还在担心以后府里头多了一位孺人,会不会对女儿的地位造成威胁呢,毕竟那女人手段太高明,竟然能以侍妾的身份来贪图孺人的位置。
可是没想到,没等她帮着女儿出招呢,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落下帷幕了。
谁能想到,昨日还被静王宠着的女人,今日就被送出府了?
房夫人还是不太放心,又特意去了一趟静王府。
“确定了吗?那个女人真地没有怀孕吧?”
“母亲放心,伺候她的下人说,这个月刚来过癸水的,而且避子汤也一直在用着,出府前,又特意差人给她把过脉,绝对不可能有身子的。”
房夫人却不放心:“这个月何时来的癸水?”
女子哪几日容易受孕,她是知道的,房茵茵自然也知道。
“母亲安心,王爷也并非是天天召她侍寝的,而且女儿心中都有数。”
房夫人听她这么说,才稍稍安心一些。
“你在王府也要好好的,王爷是当今圣人的胞弟,年纪又是最小的,难免被宠得矫惯了些,你也多顺着他一些,莫要总与他作对。”
“母亲放心,女儿知道了。”
房夫人心里头这个愁呀,哪能真放得下心?
如今家中还在因为太子伴读一事而头疼呢,奈何圣人都下了旨意,那必然是要选一个最合适的才好。
进入十月,天气已经很冷,谢初夏如今怀着身子,倒是不怎么畏冷了,上个月还偷着吃了一回冰呢。
“禀殿下,刚刚宫外传来消息,威远侯府的老夫人没了。”
“嗯,谁?”谢初夏起初没听明白,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崔氏?”
“正是。”
当初谢初夏下旨申饬崔氏以及小崔氏等一众女眷,就是为了给李絮这个姑姑报仇撑腰。
如今崔氏没了,李絮应该要带着儿孙们回去守孝的。
按皇室规矩,这秦家也算是一门皇亲,所以皇室还是应该要做做样子的。
“我记得崔氏身上的所有荣诰都没了吧?”
“回殿下,的确是都没了,就是一寻常妇人。”
要知道这丧事,命妇与民妇的差距可太大了。
就算是她顶着前任威远侯妻子的身份,现在没有了这些荣诰,也只是一介民妇。
所以,这丧事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