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进宫后,谢初夏便特意找了个托辞,命她们母女二人暂去偏殿说话。
房夫人听完事事的经过之后,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平时瞧着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犯糊涂呢?你也不想想他是静王,是亲王!他能惯着你?静王殿下自小在宫中长大,时时处处都有人敬着捧着,偏你是个不长脑子的,竟然总与静王对着干,你这是嫌他待你太好了?”
房夫人就是觉得这个女儿脑子不知道多转个弯,实在是有些不争气。
而房茵茵听到的重点却是:“他何曾待我好过?您瞧瞧圣人待皇后殿下,那才是真的好。刚刚我在这里坐着,圣人得知太子小考第一,立马就派人过来禀告,还特意问过太子的喜好等等,可是您瞧瞧静王,他是如何待女儿的?”
房夫人叹气:“这夫妻恩爱,从来就非一人之功。你只瞧见了圣人待皇后好,又何曾见过皇后为圣人分忧?”
房茵茵撇嘴,抹了把泪:“当初女儿嫁给静王时,也曾满心欢喜,满心憧憬,可谁知他竟是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先前还想着给一个民女请孺人的封号,别以为我不知道!此事若非是太后压下来了,只怕他还有得折腾呢。”
房夫人见她听不进去,一心只觉得静王负她,真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旁的不说,只说你大闹书房,这原本就是你的过错。你怎敢还到皇后跟前来要公正?”
“若不是他故意给我没脸,我又怎会与他闹?”
房夫人气结,这女儿是说不通了。
房茵茵又哭了一会儿,房夫人才叹道:“茵茵呀,你是女儿家,如今嫁为人妇,当知道为君分忧,掌管内宅,而不仅仅只是想着争风吃醋。你是正妻,是静王妃,那些女人即便是闹腾得欢又如何呢?你与她们一般见识,没得反而降低了你自己的身份!”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房茵茵咬唇:“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摔了静王的东西,而且还是圣人赏的,你觉得你不用请罪吗?”
房茵茵低头,脸色变幻不停。
她不傻,损毁了御赐之物,这是大罪!
当然,她知道皇后不会因此责怪她,但总归是自己的过错,不能不认错的。
“女儿一会儿就向皇后请罪。可是母亲,女儿心里头也苦呀。王爷处处维护那个贱人,这将女儿置于何地?”
房夫人叹气,其实她大概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