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到维里蒂……不过是一时痴迷。我想女孩儿在这个年纪总会有这种事。她迷上了他,坚持说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都不是他的错,您知道女孩子们总这么说:‘谁都和他作对。’她就总这么说,没人体谅他。哦,这些话我真的听烦了,没有人能让女孩子们稍微理智一些吗?”
“我赞同,她们一般都不太理智。”马普尔小姐说。
“她听不进去。我……我尽力让他离房子远一点。我告诉他再也不要来这里了。当然,这么做很愚蠢,后来我意识到这一点了。这样只会让她跑出去,跟他在外面见面。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他们有好多个不同的地方。他经常开车去约定好的地点接她,半夜才送她回家,有一两次第二天早晨才把她送回来。我试图告诉他们不能再这样了,一切都要停止,但他们不听。维里蒂不听。当然,我就没指望他会听。”
“她是不是准备嫁给他?”马普尔小姐问。
“哦,我认为还不到那个程度。我不认为他想娶她,可能根本没想过这一类事。”
“真替您难过。”马普尔小姐说,“您一定受了不少苦。”
“是啊。最糟糕的是必须去认尸。那是在她……在她从这里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想当然地以为她跟他私奔了,想着过一阵子就会有她的消息。我知道警方似乎对此事非常重视。他们叫迈克尔去警局,回答他们的问题,但他的陈述似乎跟当地人说的不一样。”
“之后他们找到了她——在离这里非常远的地方,大约三十英里。在一个用篱笆围着的沟壑里,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下方。是啊,我不得不去停尸间认尸,那景象太可怕了。太残忍、太暴力了。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做?他用她的围巾把她勒死了。我不能——我再也不能提这件事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她泪如雨下。
“我真为您难过。”马普尔小姐说,“非常非常抱歉。”
“我相信您能理解。”克洛蒂尔德突然看着马普尔小姐,“但即便是您,也不知道最糟糕的事。”
“是哪方面的?”
“我不知道……我搞不明白安西娅。”
“安西娅,什么意思?”
“那时候她非常古怪。她……她非常嫉妒。她忽然跟维里蒂敌对起来,看上去似乎很恨她。有时候我以为……我以为……哦,不,想起来真可怕,您想不到那是自己的妹妹——有一次她还打了人。您知道,她的火气一上来就压不住。我觉得她是不是——哦,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