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取了“死秃瓢”的外号,不是随随便便的,“秃瓢”自然是根据班主任光溜溜的脑袋来的,“死”字除了表达他的不喜欢之外,也是因为这个老师姓“史”。
“我真的希望学校能天天开运动会。这样我就能天天拿奖牌。我很谢谢你之前把我在笑运动会上比赛第一还破纪录的事情告诉我的家长。家里人很开心,我这个人不学无术,在家里也几乎没有被夸奖过的时候。”祁昱拿出他的演技,以平生最诚恳的眼神注视着死秃瓢,讲完了这一番话。
讲得他心里快恶心透了。
可祁昱现在灵机一动能想到的最好的糊弄过去的办法,就是卖惨。
以他的了解,死秃瓢是吃这一套的。大部分的老师都是吃这一套的——建立在祁昱之前并没有卖过惨的前提下,百分百管用,会激发起老师对学生的怜爱。
老师都是这样的,总相信,自己有能力感化所有的学生、能从失足边缘把学生拉回来,他们往往有一种自我感动的救世情结在里头。
事实也确实往祁昱所预期的方向发展,死秃瓢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神情变得深沉而复杂,无声地看了祁昱一会儿,他长长地叹一口气,伸手拍拍祁昱的肩膀:“你这孩子啊,在家里待得也很不容易。”
祁昱不吭声,适时地低垂眸,让自己看起来对他的喟叹感触很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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