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撕掉瓶口的那层白色封口,药膏罐隔她面前。
姜语笙没抬眼看他,也没吭声,但往罐子里戳了棉签沾取药膏。手是她自己的,这种时候没必要因为讨厌他而导致伤口出现任何问题。
等她抹完药,要包新纱布时,祁昱又搭了把手,准备给她剪纱布。
然而祁昱最后没剪,发出了一声轻嗤,放下小剪刀,抓过她的手腕,将她包得乱七八糟的纱布解开,重新缠绕。
看他似乎很熟练,绕得也很齐整,姜语笙捺下性子,接受他这充满嘲笑性质的廉价的好意,也没打算礼貌地跟他道谢,省得他又丢出一句“我不免费帮人”,最后坑了她自己。
等祁昱全部包好之后,姜语笙默默地自行将药品及用具装回袋子里。
她以为差不多该下山回市区。祁昱却一点也没要启动车子的意思。
等了十几分钟,姜语笙实在没了耐性,不冷不热地问:“我要回家了。”
“关我屁事?”祁昱平淡的语气宛若死水般毫无波澜,这时候倒爽快地把车门的锁咔哒一声打开了,整出副请君自便的架势,“你自己没脚?”
“……”姜语笙憋住气,告诉自己,现在下车她反而输了。
他带她上山来的,还妄图将她丢在这儿?想都别想。
祁昱又把车内的灯熄灭了。
姜语笙包着自己的包,熬着熬着,眼皮逐渐沉重,不小心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梦见她又被祁昱禁锢在副驾驶座里,车子狂奔在悬崖峭壁间,惊险万分。眼前的路忽然没了,祁昱也没有减速的迹象,直直冲了出去。
车子飞在半空中只有,猛地垂直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坠落。
姜语笙的脚一滑,浑身一抖,从恐惧中惊醒。
睁眼的瞬间她又吓一跳——圈圈的脸捱得她极近,哈着的舌头和鼻孔里呼出的气,都扑过来了。
姜语笙生怕它下一秒就是往她脸上舔,条件反射地往背后缩了缩身体,紧紧贴着车门。
祁昱用手心里的狗粮把圈圈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姜语笙松一口气,扶着额头,心底暗恼自己睡过去之后,怎么无意识间换了方向,她原先明明是面朝自己这一侧窗户的。
车子依旧停在原位,山下的城市灯火隐隐不若方才亮,车身四周更是黑黢黢看不清楚任何事物,仅余风刮得呜呜作响。
姜语笙摸出包里的手机,看见已经九点多钟了。
“你究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