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姜语笙开口，值班的小伙子主动告知：“不是的嫂子，是这家伙跟我们闹绝食，我们每次只能一个人掰着他的嘴、另一个人强喂，他吃一半吐一半。有时候我们搭配营养针给他打。”
姜语笙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祁昱指着这外面的椅子：“你就坐这里，跟他们一起。我进去。耳机就可以听见我在里面和他说什么了。”
姜语笙略微犹豫。
祁昱一嗓子堵住她的话：“再想着要进去，你也不用坐在这里了，出去。”
“凶什么！”姜语笙扬起下巴，两只眼睛瞪回去。
祁昱往姜语笙身后看了看，又看回姜语笙，似乎憋了什么气。
姜语笙循向转头。噢，不就是还有在值班的他手底下的小弟在场，他想保留最后一点身为boss的颜面。
……行吧，姜语笙才不如他可恶，没和他再怼，落座椅子里。
祁昱斜斜勾起一边嘴角，志得意满地去开门。
戴上耳机，姜语笙的目光通过单向玻璃捕捉祁昱进去后的身影。
待祁昱行至许哲的床边，她转而盯着面前的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的角度比较多，特写也比较清晰。
清晰到姜语笙可以看见许哲的睫毛在动。
其实她都快不认识许哲了。一来许哲的面部有变化，二来，她的记忆里对许哲原本的长相也逐渐模糊了。
祁昱没说话。
但许哲主动睁开眼睛了。
两只眼睛毫无神采。
但很快，许哲的视线从面前的祁昱身上转开，朝单向玻璃的位置歪过脸，眸子里多了点东西。
——姜语笙确信，许哲知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