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听到他不悦地问:“误闯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走?”
“我想如厕……”简轻语欲哭无泪。
陆远:“……”
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认命地带她去了竹屋后的茅厕。
解决完生理大事后,简轻语一身畅快,出了茅厕看到陆远,习惯性地扬起笑脸,还没等扑过去,便被他戳着脑门qiáng行bī停。
“洗手。”陆远铁面无私。
简轻语:“……”哦。
等再回到竹屋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简轻语一进门便先撇清自己:“我方才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大皇子说要杀宁昌侯。”
“怎么可能,他才没有……”简轻语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下,讪讪看向目露嘲讽的陆远,“你怎么还套我话呀。”
陆远见她一脸不知怕,索性眯起长眸威胁:“不该套?你可知今日若非是我,你小命不保?”
“喃喃知道,可这不是有你么,”简轻语讨好地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谢谢陆大人的救命之恩。”
她身段是软的,表情是软的,声音是软的,陆远的脸只勉qiáng绷了片刻:“下不为例。”
第29章(怎么又不高兴。。。)
周国公府,竹屋中。
不大的屋子放了四个冰鉴,悄无声息地冒着凉气,香炉里飘出若有似无的白烟,直直地升向房梁,又在接近房梁时散去,紧闭的门缝中传来悠远的蝉鸣,催得人阵阵发困。
简轻语坐在陆远腿上,指腹在他右手被缝得歪歪扭扭的伤疤上摩挲:“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了?”
“大皇子相约。”陆远随口回答,垂着眸子把玩她身上的衣带。
简轻语顿了顿,心里生出一分好奇,但纠结片刻后还是qiáng行转移了话题:“周国公府可真大,喃喃方才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回亭台的路。”
陆远捏着衣带的手指一停,撩起眼皮看向她:“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不必忍着。”
见被他看出来了,简轻语顿时讪讪:“还是算了,其实也没那么好奇……”
“问。”陆远不悦。
简轻语咽了下口水,却意外的坚持:“我不问。”
她跟陆远就是段露水情缘,现下陆远对她还算感兴趣,或许会对她诸多包容,亦肯将机密之事告诉她,可将来呢?待到他对自己厌烦时,会不会将知道他太多秘密的自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