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的银票和字条?所以觉得她罪不至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简轻语猛地睁开了眼睛,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两个月前刚到京都时还是春日,京都春季多风沙,她走时又没来得及关窗,风将银票和字条都吹跑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以陆远的性子,若真看到了她留的东西,那日假山见面时要么一刀砍死她,要么当着父亲的面折辱她,哪会留她多活这么久。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简轻语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瞬间想出几十种痛哭卖惨求饶的方式,每一种都是她先前在他身上用过的,虽然费力些,但效果似乎都还不错。
她又充满希望了。
英儿一进屋,就看到她精神焕发的模样,当即笑了起来:“大小姐醒了正好,侯爷请您去正厅一趟。”
简轻语回神:“现在?可知找我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英儿也是不解,“正厅平日除了设宴和接待贵客,几乎没用过,也不知侯爷为何会叫您去那边。”
简轻语蹙了蹙眉,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更衣后,只身一人往正厅去了,在快到正厅门口时,隐隐听到里头有说话声,她心里咯噔一下,默念千万别是千万别是……然后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宁昌侯不轻不重地斥了她一声,这才讪笑着对主位上的人介绍,“小女自幼长在漠北,不懂什么规矩,叫陆大人见笑了。”
说罢,又变脸一样横了简轻语一眼:“还不快过来见过陆大人!”
陆远抬起长眸看向她,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还是一样的暗红飞鱼服,一样的锋利绣春刀,只是比起那晚重逢时,飞鱼服上的四爪飞蟒更加狰狞,没了刀鞘的绣春刀也更加寒厉。
简轻语不知他为何突然出现,为何让父亲叫她过来,只是对上他冷峻的眉眼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半晌才僵硬地福身:“小女见过陆大人。”
行完礼,就不敢看他了,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宁昌侯身后。
“陆大人这次来,特意给你带了礼物,你快谢谢陆大人,”宁昌侯说着,将一个镶满珠玉的精致木盒交到简轻语手上,扭头继续奉承陆远,“陆大人也是太客气了,季大人他们愿为侯府座上宾,那是侯府的荣幸,大人何必特意如此破费。”
“扰乱了贵府小姐的相亲宴,自然是要赔礼道歉。”陆远声线清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