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钦思考着这一点。“你确定你不是看到某个长得跟他很像的人?”
“我确定不是。”
“那么弗农为什么认不出你呢?我猜他是装的。”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实际上,我确定他不是装的。他一定会显露出某种迹象——身体一震什么的。他不可能料到会碰见我。他不可能控制住他最初的惊讶。除此之外,他看起来……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简思索着。“很难解释。他看起来相当快活开心,而且——只有一点点——变得像他母亲。”
“真不寻常,”赛巴斯钦说,“我很高兴你通知了我。如果那真的是弗农……好吧,事情会难办得要死。内尔已经再婚,一切都变了。我们不想让记者像饿虎扑羊似的跑来这里,我猜想这事会引发大新闻。”他起身来回踱步。“第一件事就是得先掌握布雷纳的行踪。”
“我打过电话给他,请他六点半的时候到这里来。我不敢离开,虽然我担心你可能没办法这么快就到。布雷纳随时都可能会到这里。”
“简,你真是太好了。我们必须听听他怎么说。”
有人敲门,布雷纳来了。简起身迎接。
“布雷纳先生,你能来真好。”简开口了。
“这不算什么,”美国人说道,“我总是乐于听从女士号令。而你说你是为了一件急事要见我。”
“确实是。这位是赛巴斯钦·莱文先生。”
“您就是那位赛巴斯钦·莱文先生吗?很高兴认识您,先生。”
两位男士彼此握手。
“现在呢,布雷纳先生,”简说道,“我就直奔主题,告诉你我想跟你谈什么了。你雇用那个司机多久了?对于他,你有什么能够告诉我们的吗?”
布雷纳显然很惊讶,也表现在脸上了。
“格林?你们想知道格林的事?”
“是的。”
“这个嘛……”美国人回想着。“我不反对告诉你们我所知的事情,我猜你们会问一定是有理由的,哈丁小姐,我对你的了解够清楚。我是在停战协议之后不久,在荷兰偶然雇用了格林,那时他在一家修车厂工作。我发现他是个英国人,开始对他感兴趣。我问起他的来历,而他讲得相当含糊,起初我以为他想隐瞒什么,但我很快就相信他为人真诚,这个男人在心理上处于某种摸不着头脑的迷惑状态。他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从哪来,但除此之外所知无几。”
“失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