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护着我一样。
我怨他,却也不恨他。
头顶上传来他喑哑的声音,他说:「褚娇,等孤找到情蛊解药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期。」
我一向对这些冰冷无情的话免疫,心口漏了风,不过是常态,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不甘示弱地回:「那便预祝殿下,早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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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然警告道:「你要的,孤都给了,从今往后,你最好安分守己,激怒孤对你没有好处!」
眼前的人似乎和在陵昭的少年重合,冰冷疏离,就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捂热一般。
祁樾那会儿因为反抗父皇,伤了腿。
我带他回公主府的时候,他强忍着伤也要回质子府。
「你伤了腿怎么还急着下床行走?质子府里都是一些势利之人,你回去就是受苦,不如留在公主府,我会照顾你。」
「这是我亲手为你熬制的汤药,你别听我父皇胡说,我没有要把你当成男宠,我是真的……」
「啪嗒!」那瓷碗被他一挥,就摔碎在地。
少年不肯信我,「不用你假惺惺。」
我那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意,一样碎了。
我恍惚站起身,上前搂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我从前不爱笑,可如今,笑容却成了我最好的掩饰。
我嗔道:「这个月的解药,殿下还没有给我。」
祁樾扯开手,眸光一沉,「不知廉耻!」
我不甚在意地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青丝,道:「既是总归要得到的解药,早一日,晚一日,是今夜,抑或者是明夜,又有何关系?」
我慢慢走近,眼尾的那抹艳色,像是胭脂拂过一般。
他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吧,那个春日我没能说出口的心悦之言,后来也只能借着讽刺之口说个半真半假。
我想嫁给他,从来也不是因为旁人或者旁物,只是想在临时前,成全往昔那个陵昭长公主与那孤傲质子的一场美梦。
洞房花烛夜,却也永远不是我和他心意相通的洞房花烛。
这场无声的对弈,伴随着那一对烧灼殆尽的红烛,终于,结束了。
情到浓时,他拥着我的手似乎要将我刻入骨血。
或许我于他而言,只有让他生啖汝肉,痛饮汝血,才能解其心头之恨,洗他年少之辱。
「褚娇,你不要后悔!」
「孤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