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手里的药瓶换了一个青色的,我看了看,没有味道,没有颜色。
肚子很饿。
我还没有用膳,昨日的宣旨太监又来了。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没有用膳,不去。」
从来没有送人上路不给断头饭的。
那太监脸上有些笑模样。「陛下请您过去用膳。」
这个人精拿不准对我的称呼,干脆用了一个您字。
事已至此,我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
我换了一身衣裳,将那药瓶看了看后,打开倒进了盥洗盆中,水里滚起泡沫,又很快消失。
到了昨日的宣和宫,果真桌上已经布好了珍馐。
但是只有一双筷子。
南宫轲坐在高位上正在和那小将军说话,我来了他也没有看我一眼。
都是要死的人,我也没打算行礼,只懒洋洋站在旁边听。
「昨日那两个细作交代了什么?」
小将军回答:「嘴硬的很,一个咬舌一个触柱了,她们在宫中蛰伏数年,突然出手……」
南宫轲夹起一个片鱼,目光看向我。
我走过去,他的筷子还向着我,我伸出手去,他没有松开。
我看了他一会,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左右的人目光都警惕起来。
然后我就着他的手将那片生鱼脍吃到了嘴里。
小将军短暂停顿后,继续说了下去:「定是有了新的任务或良机。」
南宫轲附和了一声,他没有表情的时候,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阴鸷而又专制:「另一瓶藏毒的同党可找到了?可都搜全了?」
小将军迟疑了一下:「当时那细作的确进了公主房间,但属下进去,公主已然昏迷,实不便搜身,公主待陛下赤诚,且现……」他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嘴跪了下去。
而在这时,南宫轲的筷子伸出来,探到我的衣襟中,从里面灵巧夹出了一个青色药瓶。
「这是什么?」
小将军抬起头来,面色有些难看。
我顺着他的筷子看过去,歪了歪头:「不知道,大概是什么瓶子吧。」
南宫轲气得笑起来:「我看起来很蠢?」
我也抿嘴笑:「国主蠢什么?国主哪里有我蠢。」接着,我伸手拿过那个药瓶,「国主是怀疑里面是毒药么?」
南宫轲的笑充满讥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