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好奇地说,“可如果你想保密,就别说好了。”
“不,不,没关系。我想找他聊聊桥牌,仅此而已。”
“又是桥牌。波洛先生,你特别热衷于这个话题啊?”
“我觉得很有用。”
“好吧,大家各有所好。这种新奇的方法不是我的风格。”
“那你的风格是什么,警司?”
见波洛眨了眨眼,警司也连连眨眼。
“老老实实、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警察,用最吃力不讨好的方式办案——这就是我的风格。不装腔作势、不异想天开,不懈努力、付出汗水,既固执又有点傻——这就是我的态度。”
波洛举起酒杯。“为我们各自擅长的方法干杯——愿我们的共同努力能换来硕果。”
“估计瑞斯上校能查到德斯帕的一些背景,”巴特尔说,“他的情报来源很广。”
“奥利弗太太呢?”
“那就得看运气了。我对那女人挺有好感。虽然废话不少,人却不错。男人查不到的东西,让女人去查往往能奏效。或许她也能挖出有价值的信息。”
两人道别后,巴特尔回苏格兰场去安排追查几条线索,波洛则赶赴葛洛切斯特街两百号。
罗伯茨医生一见这位客人,眉毛顿时夸张地扬起来。“一天来两位侦探?那估计今晚我就得戴手铐了。”
波洛笑了笑。“罗伯茨医生,我可以保证,我对你们四位的关注程度是均等的。”
“那倒还值得庆幸。来根烟?”
“不客气,我喜欢抽自己的。”
波洛点了根小俄国香烟。
“那么,我能帮什么忙?”罗伯茨问。
波洛默默抽了一两分钟烟,然后说 : “医生,你是否善于观察人性?”
“不知道,应该还行吧,医生的职业本能。”
“我猜也是。我这么想: ‘医生始终在研究病人——他们的表情、气色、呼吸的快慢、情绪不稳的征兆; 医生几乎是下意识地留意这些,自己都未必察觉得到!罗伯茨医生一定能帮我大忙。’”
“乐意效劳。是什么问题?”
波洛从一个精致小巧的衣袋里抽出三张仔细折好的桥牌计分纸。
“这是那天晚上前三轮的分数,”他解释,“这是第一张,梅瑞迪斯小姐记的。你照着这张纸回忆一下,能不能准确说出每一局的叫牌和牌局进程?”
罗伯茨愕然。“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