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说,你和夏塔纳可能有些交情,但你不愿意说出来。如果是这样——请别生气,”他觉得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除非律师在场,否则你有权利拒绝回答巴特尔的任何问题。”
安妮抽回手,瞪大了眼睛,灰色的眼眸被怒火烧得更深了。
“没有——根本就没有——我和那残忍的人一点都不熟。”
“对不起,”德斯帕少校说,“我只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
“是真的,”露达说,“安妮和夏塔纳先生没什么来往。她不喜欢他,但他办的宴会确实不错。”
德斯帕少校笑了: “夏塔纳先生似乎只有这么点儿存在价值。”
安妮冷冷地说: “巴特尔警司想问什么都可以。我没有事情要隐瞒——没有。”
德斯帕温柔地道歉: “请原谅我。”
她望着他,怒气渐消,又甜甜一笑: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好意。”
她又伸出手。德斯帕握了握她的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应该同舟共济。”
安妮送他到大门口。她回来时,露达正望着窗外吹口哨,听到好友进屋才回过头。
“他好帅啊,安妮。”
“他很亲切,不是吗?”
“何止亲切,我简直迷上他了。那次该死的晚宴,为什么是你去了,而不是我呢?我一定会很享受那种刺激——身边的天罗地网——绞架的阴影——”
“不,不会的。你在说胡话,露达。”安妮的声音很尖锐,然后又软下来,“难为他大老远跑这一趟,就为一个陌生人——只见过一次的女孩。”
“噢,他爱上你了,很明显。男人不会无谓地施舍善意。如果你两眼斜视、满脸疙瘩,他才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呢。”
“你认为他不会?”
“肯定不会,小呆瓜。奥利弗太太比他无私多了。”
“我不喜欢她,”安妮断然答道,“我感觉怪怪的,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同性之间互相猜忌很正常。我敢说德斯帕少校跑来才是有私心呢。”
“绝对没有。”安妮连忙反驳。
露达·达维斯大笑起来,安妮不禁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