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供出去,那一切都完了。
这个人绝不能留。
她猛地起身推开门。
整整一排侍卫齐刷刷的候在门前,见她开门先愣了一下,然后为首的将领传令道:“齐王请侧妃过去。”
看这架势哪是请人,若有不从,恐怕要将自己绑了过去。
裴昭无奈,只能跟着一行人来到萧凛的书房。
林语轻正从房中走出,见她过来点了点头,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没给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侍卫在门前止步,她迈进屋内,萧凛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后。
才两日不见,他整个人更显消瘦,手臂轻轻搭在桌案上,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人吹倒。
裴昭俯身行礼,“殿下...”
不同以往,萧凛只静静看着她,未念出平身二字。
裴昭僵着身子,低垂眼眸一动不敢动。
半响,萧凛才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本王离开前再三叮嘱,芙蓉草一事,只可秘密了结,不可大肆张扬。
尤其是谢氏,就算犯下私营盐矿的死罪,也先一一记下,现在不是动他们的时候。
侧妃说说看,事情为何会闹的这么大,甚至还把驻守在外的西洲军引来了。”
裴昭早已想好了说辞,立即跪地,态度诚恳低顺,“是昭儿大意了,芙蓉草到货那日,恰巧捉住了燕京使臣魏燕,他为了活命要用那张火雷布防图来换,昭儿知这张图对殿下何其重要,便一门心思全花在这件事上,没想到西港出了大变动,待知道时已经顾及不暇了...”
萧凛耐心听她说完,只道:“本王的令牌,可以调动清水一半的护城兵,你有何顾及不暇?”
该解释的话都已说完,裴昭也不再狡辩,直接认罪:“是昭儿的错,失职之过,无可辩驳。请殿下责罚,用昭儿的命去平息清水暴乱。”
此话一出,萧凛半响没有回音,就在裴昭心里重重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时,他陡然转了话锋,
“谢长君说你勾结魏燕,意在逼迫本王退兵,可有此事?”
音落,裴昭袖中的手指骤然攥紧。
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污蔑。芙蓉草一事导致谢家受冤,谢公子定是因此生了嫉恨。”
萧凛却道:“燕京使臣现就在院中,是与不是,一问便知,侧妃这番说辞,不改了?”
魏燕被萧凛的人带走了?
难怪春桃去那么久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