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向右的汇报，熊起百感交集。
虽然雷一鸣曾怀疑过爆炸一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熊起也让人调查过，但熊起始终不太相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人为的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然而现实总是血淋淋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干不出来的，你再愿意接受你也得接受。
“能不能确定爆炸一事就是陈志鸿在背后指使的？”熊起脸色铁青地问道。
刘向右摇头：“很难。柳大云干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可是根据他的供述，陈志鸿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让他去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仅仅是给了他一张报纸。我们知道，陈志鸿给报纸的目的就是去让柳大云实施犯罪，这既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明示。可是陈志鸿肯定不会承认的，如果他给一张报纸就要承担这么大的罪过，那卖报纸的怎么办啊？包括柳大云跑到粤东去找柳大雨，陈志鸿嘴上没有说过柳大雨在粤东，也没有直接给柳大雨的联系方式。很难拿他问罪。”
熊起仔细一琢磨，刘向右说的还是很在理的，确实缺乏陈志鸿的直接犯罪证据，单凭柳大云的一张嘴，的确很难办陈志鸿。
不光陈志鸿难办，熊起觉得柳大云也很难办。
爆炸事故已经定性翻篇了，而且还是京天方面给定的性，很多人也因此受到了处分。现在要是告诉所有人，爆炸事故是人为的，这就意味着要推翻之前的调查结果，那些受到处分的人怎么办？这会让京天方面很没面子，也很为难。
可是如果不公之于众，柳大云该怎么处置呢？
熊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
刘向右不知道熊起在想什么，他想的是这次他办了这么大一件事，熊起还没夸他呢，也没做其他方面的任何表示，这是不行的。
“熊市长，我要向您请罪。”刘向右起身说道。
熊起停住脚步，看着刘向右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这件事我应该早向您汇报，如果早汇报，也许就不会让柳大雨跑了。”
“这事不能怪你。粤东不是我们的地界，当地警方里有内贼，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如果不是你的细心和耐心，柳大云干的事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你是个干将，又年富力强，在现在的位置上，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你别心急，再等等，最晚年后吧，我会把你安排到一个适合你的位置上去的。”
刘向右要的就是熊起这些话：“谢谢熊市长。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熊市长对我的器重和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