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许之以利,一旦剿除张燕便助他对付辽东,刘毅意在辽东久矣!”郭图辩道。
沮授闻言不再言语,似乎也在计较郭图之说是否可行,而一旁的许攸却是拈须微笑,摇头不已,看得郭图心中有气。
“子远又是何意,某等都在为主公出谋划策,尽心竭力,子远置身事外,却为何故?”郭图不由出言问道,袁绍手下的谋臣不少,也都是极具才干,可互相之间的相处方面却是远不如曹操与刘毅的属下了,虽说是性格使然,却和袁绍这个主公也脱不了干系。
许攸也不答他,只是眼光看向袁绍,并目视左右,袁绍会意立刻挥退左右,只留下颜良文丑及一众谋士。
“子远有何良策,可明言之。”袁绍出言道。
“张燕贼子,便是号称十万之众也不过是藓芥之患,虽是劳神,不能伤主公之根本,而刘毅刘朗生方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患!”许攸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难道许子远的目的不在张燕而是……
“现李榷郭汜之流霸占京师,汉室已是风雨飘摇,各路诸侯虽不明言,其意实在天下耳!刘毅此人武勇非凡,将略过人,更兼手下臣谋将勇,公孙度不自量力,意欲趁其不备耳袭取幽州,不日必为刘毅所破。而刘朗生一旦占据辽东,便无侧背之忧,其若进取天下,我冀州便是首当其冲,主公虽与其交好,可争雄之事朋友又能如何?”许攸一番急言,却是极为在理,说得在座诸人一时都是面沉如水。
“子远之言颇为有理,可刘毅自得幽州之后养精蓄锐,其实力不在主公之下,如何轻言图之?”郭图问道。
“刘朗生若此时坐镇幽州,自是难图,可如今却是消除主公大患的最好时机,一来公孙度可牵制幽州军力,使其难以顾及;二来此倘刘毅出兵不过万余之众,且要借道冀州,怎不可图之?若是让其顺利回军则公孙度必败,主公再想图之便是难逾登天。”
话说到此处沮授郭图都是眼中一亮,许子远之言确有见地。这便是乱世,敌人与朋友的转化就在一念之间,什么故交门生,什么朋友亲情,若为争雄天下皆可弃之如弃履!
袁绍闻言却是陷入了沉思,当然不是念及与刘毅的故交之情,而是在思考许攸之计是否可行,刘毅手下固然仅有万余人,可当日颍川数十万黄巾不也被他两千铁骑纵横奔突?自己能留下他吗?若是让其逃回幽州又该如何,这个决断委实难下。
“攸知主公忧虑何在,刘毅勇武过人,主公怕是觉得难以斩草除根,故有一驱虎吞狼之计献与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