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一言不发。
而目下这一对,却相当的唠叨。首先是裴鑫翻着那一对白眼,说道:“唉呀,山人竟通上了古帮主,真是不幸之至。”
古不仁嘿嘿而笑,道:“裴鑫兄,您这多少年来,纵横天下,谁的帐都不卖,我老叫化遇上你,这才叫做倒老透明呢!”
裴鑫道:“咱们讲句真心话,今日之局,非比寻常,因此,咱们虽然是老朋友了,但动上手时,可也不能不尽全力,争个高低。”
古不仁道:“当然,当然,就算不是这等场面,但你裴老兄的为人,向来是动手不留情,老叫化清楚得很,决计不敢大意。”
裴鑫吃吃笑道:“帮主好说了,只不知你身上可还挂着那些竹筐葫芦没有?”
古不仁道:“你如果真的瞧不见,老意化自当一一奉告。”
他们对答之言,真真假假,敌敌友友,旁观之人,实是难以猜得出
就里。
但这还没有什么,最令人莫测高深以及心头焦急的是他们一个劲儿唠叨,老不动手,不免感到乏味和不耐烦。
但在场中的两个老魔,却似乎口痒得厉害,非唠叨下去不可。
裴鑫道:“不瞒古帮主说,山人多少年来,武功已经有退无进,但摸骨谈相之道却越来越精妙了,古帮主可有意思让山人看个手相么?”
古不仁道:“唉,老兄今日才晤面,稍为迟了一点啦,只因老叫化最近忽然把世事看透,前途的凶吉休咎,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这些对答,旁人但觉毫无特殊意义,但谷沧海听得很仔细,发觉裴鑫乃是以说话进攻,而古不仁则仅是抵御。光是这一点,古不仁已落了下风。
只听裴鑫又道:“古帮主目下尚有多少部属?”
古不仁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敝帮早已站不住脚,解散多少年了么?”
这番对答中,当然仍是裴鑫进攻。
古不仁接着又道:“老叫化正因此故,才感到人生乏味,懒得理会什么凶吉祸福。唉,连我一身心爱的物事,我也想抛弃不要了呢!”
他突然摘下一个竹筐,丢在地上,道:“我可不是嘴巴说说,实是有此决心的。”
裴鑫猛然间一侧身,挥杖砸在地上。
众人见他突然出手,本已心惊。又见他乃是向竹筐相反方向的地面击落,更是不解。
只听古不仁嘿嘿冷笑道:“老兄别紧张,老叫化一生忠直。不会使用什么声东击西的手段,你以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