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装得对殿下有多少情意一般。”之后他便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搀着申屠川到了寝房门前。
“发生何事了……”申屠川声音沙哑,总算说了进院子后的第一句话。
季听在里间,只能勉强听到他的声音,半晌才缓缓道:“近日减肥吃得太少,结果昏倒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发生什么大事了?”
申屠川听着她有些虚弱的声音,双手攥得死紧。他虽然被挡在门外,可确闻到了血腥味,她若是无事,为何会有血腥味?
最后还是季听先挑起了话头:“你是来辞行的?”
“对,”申屠川看着紧闭的大门,“我能进去看看你吗?”
“还是算了吧,我身子不适,要休息了。”季听垂眸拒绝,旁边的牧与之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申屠川静了许久,还是一句话:“我想看看你。”
“申屠大人,”季听疲惫的闭上眼睛,“自你选择要与我和离起,你便没有资格这般要求了。”
申屠川垂下眼眸,半晌开口:“你会死吗?”
季听无声扬唇:“你这是在诅咒我?”
“我闻到了血腥味。”申屠川开口。
季听不说话了,半晌叹了声气:“什么都瞒不过你,进来吧。”都闻到血腥味了,若是再不让他进来,恐怕他非疯了不可。
孩子已经被乳娘带去隔壁,她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倒不怕他会发现什么。
她看了牧与之一眼,牧与之便起身去给申屠川开了门。
申屠川大步走进屋里,无处不在的血腥味让他的心犹如在热油上熬煎,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冲到季听床前,看到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时间连声音都失去了。
“我确实受了点伤,但是没有大碍。”季听缓缓道。
申屠川嘴唇动了动,半晌艰难的问:“谁伤了你?”
理由都是现编的,季听去哪给他找个凶手,干脆就继续胡言:“没人伤我,是我近日一直吃得太少,结果今日突然昏倒,倒下时肚子磕在了摆件上,划了一道口子出来。”
跟刚才减肥的理由完全对上,简直严丝合缝。
申屠川眼眸沉沉,许久之后开口:“是季闻,他派人刺杀你了。”
季听:“……你也不必什么事都赖他,我是自己受的伤。”
申屠川没有再聊这件事,只是看向她身上厚厚的被褥:“给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