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刚出事那会儿,或许还有人幸灾乐祸,但都过去这么久了,谁都知道武宁王继续护着她,那自然不可能怠慢她。
百花园今日的戏是沉香救母,还未开场,因此观戏台上的人还在聊天。
上雅座的途中,谢慈听见有几个人在议论谢无度被刺杀之事。谢无度在街市上被刺杀,此事瞒不住,昨日之后很快传遍京城。
“武宁王被人刺杀这事儿你们听说了么?”
“听说了,听说还受了重伤,那些刺客们冲着要武宁王的命来的。”
“可不是嘛,我看哪,定然是武宁王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被仇家找上门来了。”
“你这话也不无道理,听闻武宁王平日里手段狠辣,恐怕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
……
谢慈脸色一沉,想要出声,想了想,又忍住了,加快了步子,进了自己的雅座。她有些气愤地坐下,想起他们说的那些话,不知他们在幸灾乐祸些什么,谢无度分明做了许多于民生有益的事,譬如说年初,他还去肃清了承州的营私贪腐之事。
可那些人,总爱说他的坏话。谢慈不平。
田杏桃看她脸色,安慰道:“慈慈,你别生气,人就是这样的啦,总爱说旁人的不是……若轮到自己被人议论,恐怕要处处辩驳。”
谢慈嗯了声,重重叹口气,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像那些人口中传闻她自己。但有些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生气。
田杏桃掩嘴笑道:“慈慈,你与武宁王……感情真好。”
谢慈一怔,解释:“只是兄妹之情。”解释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田杏桃又没说什么,她反倒欲盖弥彰,像是心虚。
心虚……谢慈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词来。
当日谢无度的说辞,便是,难不成她心虚么?
她……心虚么?
不。谢慈在心中轻轻摇头,告诉自己,她一点也不心虚。她只是难以接受。
可谢无度他怎么可以那样坦然……
谢慈微微恍神,脑海中闪过些画面。她眼神迷离,凑上去吻他的喉结、下巴,他虽偏头避开,可眼神却是炙热而压抑的。
她思绪回笼,心中一惊。
视线有些慌乱地落在面前的圆桌上,正巧有有伙计进来上茶水,谢慈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台上似乎好戏要开场,田杏桃有些好奇地去看,没注意到谢慈的异样。
谢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嗓子,也将自己心里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