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马普尔小姐点了点头,咬紧了双唇。
“恐怕我讲得有点唐突。我一定会尽量精准地告诉你们发生的一切。我一直都为此事感到非常痛心。在我看来,我原本可以阻止的。但万能的上帝知道,我已经尽了全力。
“当时有一种我只能形容为怪异而恐惧的气氛,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们身上,一种不祥的感觉。刚开始是乔治,大厅里的行李员,他已经在那儿待了好多年了,认识每一个人。他先是得了气管炎,后来发展成了肺炎,得病后的第四天死掉了。这是一个相当悲惨的事件,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打击。那时离圣诞节只有四天了。接着是一位女佣……多好的一位姑娘……就因为一根感染的手指,二十四小时内就死掉了。
“我和特罗洛普小姐以及老卡彭特太太一起坐在客厅里,卡彭特太太活像个食尸鬼一样,对这一切乐在其中。
“‘记住我的话,’她说道,‘这还不算完。记得老话怎么说来着?过二不过三。这话一次次地应验过。还会再死一个人的。不用怀疑这一点。而且也不用等太久。过二不过三。’
“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点了点头,把编织针碰得咔嗒响,我一抬头刚好看见桑德斯先生就站在门口。有那么一会儿他放松了警惕,脸上的表情再清楚不过了。到死的那天我也会认为是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卡彭特太太的话给了他那个念头。我看得出他的脑筋开动了起来。
“他带着他那亲切的微笑走进了房间。
“‘需要我为各位女士采购些圣诞用品吗?’他问道,‘我正准备去凯斯顿。’
“他在那儿待了一两分钟,谈笑风生,然后就出去了。我说过,我很担心,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桑德斯太太在哪儿?有人知道吗?’
“特罗洛普太太说她去找她朋友莫蒂默一家打桥牌去了,这让我的心思暂时安稳了些。但我依然感到忧心忡忡,完全拿不准该做些什么。大约半小时后,我上楼回到了我的房间。我遇到了科尔斯大夫,他是我的医生,我上楼的时候他刚好走下来。我正想跟他谈谈我的风湿病,于是顺势把他请到了我的房间。他跟我提起了那可怜的姑娘——玛丽的死(他说这是私底下讲讲的)。他说经理不希望这件事张扬出去,所以请我也保守秘密。当然我没告诉他,前一个小时里我们就没讨论别的事,从玛丽刚断气就开始了。这类事情总是立刻就会被大家知道的,对此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应该都明白。但科尔斯大夫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