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是被抓到了,可我的麻烦,也真的都不存在了吗?”露西娅忧愁地问道。
“的确,我看你还不怎么高兴呢,我的孩子。”波洛说道。
“我怀疑,我真的该再次高兴起来吗?”
“我想是的。”波洛眨着眼回答道,“要相信你的老波洛!”他把露西娅引到房间正中央桌旁的扶手椅中坐下,拾起咖啡桌上的纸捻子,径直走向理查德并把纸捻子都递给了他。“先生。”他宣告道,“我很荣幸地将克劳德爵士的方程式交还给您!它们可以重新拼起来,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它会完好如初!”
“我的天哪,方程式!”理查德叫道,“我几乎把它忘了!我简直不能忍受再次看见它!看看它对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它要了我父亲的命,还几乎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你准备拿它怎么办呢,理查德?”露西娅问道。
“我不知道。你准备拿它怎么办呢?”
露西娅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轻轻地问他:“你会让我来决定吗?”
“它是你的了。”她的丈夫说,然后把纸捻子都交给了她,“随你怎么处置这烦人的东西吧。”
“谢谢你,理查德。”露西娅低声说道。她来到壁炉旁,拿起壁炉架上的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点燃了纸捻子,然后把它们一片片地投入了壁炉。“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有更多了。”
“夫人,”波洛说道,“我真是太欣赏您了。您无动于衷烧了这数万英镑,就好像它们值不了几便士似的。”
“它们只是尘埃罢了。”露西娅叹息,“正如我的生命。”
波洛有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噢,好了,好了!让我们都去预订自己的棺材吧!”他用装作阴郁的口气评论道,“不!我,喜欢的是愉悦,是快乐,是跳舞,是歌唱。看看你们,我的孩子们。”他继续讲道,同时也对理查德说:“现在,我要冒昧地请二位照我说的做。太太低头垂目地想,‘我欺骗了我的丈夫。’先生也低头垂目地想,‘我猜忌了我的妻子。’然而你们俩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是靠在彼此的臂弯里,不是吗?”
露西娅向她的丈夫靠近了一步。“理查德——”她低吟道。
“夫人,”波洛打断了她,“克劳德爵士之所以会怀疑你要偷他的方程式,恐怕是因为几周前有人给克劳德爵士寄了一封内容涉及你母亲的匿名信。至于寄信的匿名人,无疑应该是卡雷利的一位老同事,而那种人总是要闹翻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