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泡水后怎么按都毫无反应。
天色越来越黑,司机比划了几句,选了个地方开始徒手往上攀爬。
斯江一群人被安排在一平方米左右的石平台上,旁边是齐根折断的一棵凤凰树,火红的凤凰花残落在泥泞中,给?惨烈的坠车事故增添了几分浓重的悲剧氛围。
“啊——!!!”
惊叫声不断。
好在司机只是掉了一只夹趾拖鞋,他返头看了看,在暴雨中继续艰难上行。
台湾大姐哭了起来:“吓死我?了啦——还好没事,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神经?,呸呸呸,你别乌鸦嘴。”
话最多的大哥连连呸了几声,忽地拼命高?喊:“兄弟你一定要带人来救我?们啊,我?不能死的,我?妈八十二了,下个月要动手术,我?老婆从来没上过班,我?儿子三十岁都还没结婚,我?女儿二十七了睡觉还会蹬被子,我?真的不能死的!”
大哥吼完一轮,无助地蹲下身捶地大哭:“这什么破地方啊,早知道有今天,谁要来这里种什么茶。天气预报呢?为什么不说会有大暴雨啊!我?干你良哦。”
这一霎,斯江突然明白?了景生为什么会失联这么久。文明世界的人已经?习惯了因特网和电信,邮件、论坛、手机、座机,很难想象还会找不到一个人,更难想象一个人会找不到家,泪水滂沱,随着雨水而下。
夜色渐浓,雨渐渐小了,山洪也已停,树林之间蒸腾起了大雾,不断滑下的泥沙已经?差不多淹没了整部车,只剩一个后视镜还顽强地标识在那里。
台湾大哥已经?半昏半醒的状态。
“老黄,你醒醒啊,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