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冲到墓前的虞行束,道:“虞行束,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最会用无耻下流手段的玩意。”
他以为这是虞行束的计策,藏在心底多年的恨意从浑浊双目中迸发,阴狠道:“下贱的东西,若非顾虑着我女遗孤,你早就被我扒皮抽骨了。”
莫说萧青凝姐弟俩,萧夫人二人也没见过这样的萧太尉,两人愣了愣,忙上前低声劝慰,“别在姐姐墓前说这些……”
萧太尉狠狠将二人甩开,怒道:“为什么不能说?她自甘堕落,我为她准备了嫁妆让她风光大嫁她不要,觉得我不近人情不会应允,便趁我离京与人无媒苟合,妄图用自己的名节威胁我。”
“好!我认输,我亲自去探望她,她以为我是去拆散她的,用腹中孩儿威胁我,让我背上一条未出生的人命,她敢做,我为什么不能说!”
雨水滴答下个不停,旁听的几人皆被震得瞠目结舌,萧青凝与萧玉烽站在最后面,两人互相看着,终于明白为什么外祖父从小就教训他们不可沉迷爱欲。
萧论夫妇俩则是震惊,记起多年前萧太尉被气得吐血的事情。
“太尉怎么骂我我都受着,但实在没必要编造谎言轻慢疏桐。”
一直未出声的虞行束从虞夫人墓前站了起来,风雨中的身影格外的萧条落寞。
他哑声道,“我与疏桐的婚事是简陋,但也走得正式的形式,更是仅有阿秋一个女儿。那时我二人已成亲四载,太尉也早已与我夫妻二人形同陌路,何来威胁之说。”
“你放屁!”萧太尉怒到极点,高举着的火把下,两眼发红,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她成亲前小产过一次?不是小产伤了身子,她比疏榆早四年成亲,为何虞秋与青凝二人同岁?”
虞行束看出他是当真这么认为的,发觉有异,拧着眉走近,声音大得足够让每个人都能听见,道:“那是因为太尉你离京的那几个月里,疏桐不慎落水,在寒冬腊月里冻坏了身子。”
萧太尉满目嘲讽,“好借口,那你娘的话又要作何解释?为了让你攀上高枝,让她先怀了孩子,没了名节,想入你虞家族谱得让我亲自上门去求……”
他越说,虞行束眉头越紧,再走近,忽地“噗通”一声,一被五花大绑着的人被从暗处推到墓前。
是余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