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那颗药给她喂了下去。
隔日傍晚,云琼死里逃生,跌跌撞撞从太子府跑出去,头也不回,在心中发誓就是云珩跪下求他,他也不会再来了。
同一时刻,冰室被毁。
又过三日,虞秋苏醒。
她好像睡了一个很沉很沉的觉,从狭小的窗缝中看见纷扬的雪花,才意识到已是深冬时节。
五感迟迟回笼,她有许多想问的,可是无力出声,照顾她的侍女道:“小姐昏睡月余,体力跟不上是正常的,大夫说了,再休养几日就好了。”
“太子有事要忙,等小姐康复后会来见您的。”
“太子已为虞大人澄清,萧太尉是在宫中被毒死的……调令已发,萧论大人正在回京的路上。小姐若是想见靖国公府二夫人,也得等身子好了之后……”
休养七日,虞秋已能坐起,云珩终于来看她了。
屋中燃着炭炉,很热,烧得虞秋脸颊上浮现出些许血色,微见红润。
她看着云珩进屋,瞥了自己一眼,淡然地在床榻边的椅子上落座。虞秋无力下榻,只能弯着腰以示行礼,拘束道:“多谢殿下……”
“当日说你愚钝是我失言。”云珩未听见她的话一般,神色平静,语气不咸不淡地兀自说着。
虞秋茫然又惊讶,听他继续道:“你只是消息闭塞,许多事情无从获知,才会想不通。我身怀权势,高高在上地说出那种话,是我倨傲自大了。”
在云珩看来,虞秋完全没必要饮下那杯掺了毒药的茶水,余家都能下毒逼她,揭发了就是,左右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虞秋不知道,恩情逼迫,她没得选择。
云珩站在她的角度细想后,方知晓这一点。
心中因虞秋生出的萌芽日夜折磨着他,大概是脑子迷糊了,云珩甚至怀疑起虞秋选择饮毒,是不是与他那句“确实愚钝”有关。
在她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自己说出口的这四个字成了最后的稻草,将她脊梁压弯,所以她才会选择了死亡?
现在他为这句话与虞秋道歉。
虞秋想了又想,记起他的确说过这话,受宠若惊,连忙道:“殿下不必……”
“你有什么想问的?”云珩又一次打断她的话。
虞秋着急,太子问话不能不答,于是放弃未完的话,赶紧回道:“三皇子为何……”
云珩已授意侍女将虞秋该知晓的事情都告知与她,虞秋不解,她与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