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和姜芜根本没有不睦,怎么,你要为她讨公道,要为了她对我持刀相向?”
姜芜惨哭无助。
姜循抬头:“有何不可?”
姜明潮:“你别忘了谁每月给你药。”
姜循:“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张寂撇开那?些卫士,将刀架在了姜明潮脖子上:“三年前,阿芜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野无风,天干物燥。遍是狼藉,仆从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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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从书信中得知,三年前,姜芜欢喜地去赴太子的宴席,中途吃了酒,弄脏了衣。晌午时分,其他贵女都?在休憩,她悄悄去换衣,屋中却有一个孔益等?着,孔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入内舍。
事后,太子只将孔益打发出东京,算是给姜家一个交代?。太子并未说过不娶失贞的姜家大娘子,然?而姜太傅明白自己?被太子算计了。
太子要捏着这个把柄,用?这个把柄来拿捏姜家。一个懦弱又失贞的太子妃,纵是太子不说,姜家又有什?么底气?
姜太傅斥责女儿无用?,连这么简单的手段都?躲不过。
姜芜跳下湖水,欲溺死自己?。
她在不断的自我羞耻和他人怨怼斥责中,失去了活在东京的勇气。她跳湖前,仍在不断地给姜循写信。给姜循写信,似乎成了她情绪的唯一泄口:
“爹和娘又在为我的事情吵架。娘喂我吃避子汤,我说我吃过了,她说不够,她发了火,又抱着我哭。我夜里?洗浴,觉得自己?好不干净,到处都?是窥探嘲笑的目光。
“循循,这里?太可怕。我想?念建康的花,想?念秦淮河,想?念小世子……若能梦里?再见,也是好的。”
江鹭闭目。
他从信中窥到了死志。
姜循必然?也能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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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姜芜抱着姜循大哭,喘不上气:“循循,对不起……”
屋中江鹭靠着墙,将一切串联起来——
所?以姜循要杀孔益。姜循在陈留说的话不是假的。只是受到欺辱的姜氏女不是姜循,而是姜芜。
姜循在建康收到了姜芜的一封封书信。在最后一封信中,姜循窥到了姜芜的死志。她坐立不安,许是纠结很久许是当机立断,她要回东京救人。
而过了一年,程段二家出事,叶白无家可归,身怀仇恨。姜循决意和叶白一同复仇,付出所?有,共沉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