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哪还有不明白的。
松竹因抱着必定落榜的心态,洋洋洒洒,侃侃而谈。
考卷被重新挑出,得了青眼。
所以,我一开始的预见没有错,只是没想到会有如此转折。
我很惭愧:「是我所见画面不完整,以至于那日出了丑。」
现在京城茶楼酒肆都在传言松竹是在被窝里接的喜报。
都没法分说。
松竹握住我的手:「若非你提前告知,我也不会破罐子破摔,索性一吐为快!」
「还是要多谢我家娇娇。」
放榜后不久,我带松竹去置办新衣。
遇见那时让他写诗的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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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那点才学,自然是没中。
见了松竹,他凉凉嗤道:「当初季会元帮本世子写诗,也不过尔尔。没想到居然被你歪打正着……」
我很气。
怎么是歪打正着,夫君日日温书,从不曾懈怠。
正要辩解两句,松竹已经拉住我,他不卑不亢对着张世子笑笑:「世子说得是,季某也是运气好。」
张世子瞪他一眼,道:「你也不用假谦虚,你的文我看了,的确言之有物,慷慨激昂,其实我与你想法亦是一样。」
嗯?
回去路上,我感慨:「这张世子真是……」
松竹淡淡一笑:「世家子弟性子傲了点,底子却是好的。若真是品行不端,我当初也不会赚那点银钱。」
上了榜,中了会元,就意味着一只脚迈入了官场。
不过现在还不是欢喜的时候,因为四月二十还有陛下亲自主持的殿试。
殿试会分三甲。
一甲三人,赐进士及第,称状元、榜眼、探花。
二甲一般百人左右,赐进士出身。
剩下之人便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排名的先后,都会影响以后官场仕途。
然我跟婆母很看得开。
总之是考上了,至于到底排在第几甲,那都不是最重要了。
季家也就是曾祖父辈出过一个童生呢。
殿试前一夜,我与松竹早早便睡了。
虽说哪一名都不要紧,可形式还是得走一走。
没想到这一亲不要紧,我直接脸色大变。
松竹察觉不对:「怎么了,可是又见到什么,慌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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