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提前把人从大哥家接回来了,要是把大哥家拆了就完了。
昭然用湿纸巾给他擦净脸蛋,顺便擦掉他手指上的血,手腕搭在郁岸额头上试了试,果然烫手,cpu过热了。
“头晕不晕?”
“晕,眼前一片黑。”
“躺下。”昭然按他肩膀,但郁岸固执挺直上身,就是不躺。
昭然只好使了点劲强行把他放倒,没想到他抬手抱住自己的腰,脸埋进肩窝里。
温热的呼吸轻轻冲着皮肤,昭然心里一软,立刻收起力气,用手腕抚摸他后背。
郁岸双眼紧闭,寂寞地抱着他,那神情并不是在向能够信赖的对象寻求安慰,而是抱住了一只人形枕头,他急需一些抚摸,可以没有生命,也可以没有爱,他没有挑选的余地。
激进疯狂的小鬼难得安静下来,有点让人心疼。
昭然拨开他的额发,碰碰他抖动的睫毛:“对不起,我道歉。”
郁岸蓦然睁开双眼,画中取物还镶嵌在左眼眶中,苍白瞳仁和深黑色的右眼一起恶狠狠瞪视昭然。
“面试官,其实我很讨厌你,你这个人。”
昭然怔住,刻薄的言语像一根铁棒,劈头砸下来,让他心头一震。
“你自己说想和我在一起,反悔了?”昭然褪色的眼底蔓上红光。
“我说想和你谈,你正面回答过我吗?”郁岸踹在他大腿上,“老东西想玩我直说,哪天被我发现你家里有老婆孩子还搞我,下半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好过!”
“怎么正面……你要多正面。”昭然握住他乱蹬的脚踝,免得他踢在危险部位,从床上坐起来,认真回答,“我没有老婆孩子。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努力一下。”
“……”郁岸短暂地安静了几秒,险些又被面试官含糊其辞的回应轻易安抚下去。
他嗓音低下来:“我在为一个三观和我完全相反的人,还是男人,改变我自己,让你满意,让你高兴,凭什么。我欠干是吗?”
开了这个口,积聚多日的不满便一股脑宣泄出来。
“噢,男的不喜欢。”昭然轻捻指尖,重复他话里的重点,视线一直挂在郁岸薄唇上,骂人的时候张张合合,舌尖很灵活的样子。
“是人我都不喜欢,烦。”郁岸偏过头,“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玩几天半月,没关系,我又不是玩不起,你少管我。”
“如果你再管我,我就去找大老板,正好他想让我当杀手,这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