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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服务生推着餐车从走廊经过,将新制的甜点和咖啡推进食品专用的电梯,在保镖检查过后送入一间套房,然后礼貌地退出来安静离开。
房间内弥漫着雪茄醇厚的气味,男人穿着浴袍躺靠在真皮沙发里,虽说身体保养得宜,但免不了上了年纪的缘故微胖走形。
方信面前的电视上放映着一段影像,模糊的视频中,穿着浴袍的方仁将一位年轻的小荷官按在地上,拎起装满钞票的手提箱砸碎了人家的膝盖,将那男孩子拖上了床,匆忙宽衣解带时被当胸踹翻,那小荷官便趁机跑了,方仁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到早上都没回来。
好色之徒险些误事。
方信并没有立刻派保镖寻找扶不上墙的哥哥,反而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似乎根本不担心方仁的安危。
他手边散落着几张打印纸,纸上印着两列黑白照片,将郁岸冷漠的脸各个角度都拍得清清楚楚,另外的纸上则是其他环境下的偷拍,背景为学校的单人浴室隔间,郁岸背对镜头,水从花洒喷淋在头顶,沿着紧实的脊背腰腹流淌,由于水温骤然变冷,他右侧大臂到颈侧位置受到刺激,浮现出一圈发光的太阳形花纹。
太阳印记的繁复花纹被单独提取出来,平铺印刷在纸上。
方信拿起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名的神秘号码发去一条信息:“鱼儿已经咬钩了。”
许久,对方回复:“一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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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慢慢拉开,小岸揉着眼睛走出来,郁岸并没在客厅里,只有昭然坐在餐桌前,一个人无聊地拿叉子拨弄培根旁的溏心煎蛋。
实际上吃不下,他也觉得自己昨晚做得很过分,但找不到台阶下,习惯性装成大人,大人从不会主动道歉。
他回过神抬起头,发现小岸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视线相交,昭然以为他会赌气离开这里,小岸以为他会赶自己下船,却都没发生,相顾无言沉默着。
“这里很危险。”昭然放下餐叉,欲言又止。
“那又怎么样,要不是怕你死在这儿,我才不会来这种到处都是人吵吵闹闹的鬼地方。”
“哼。”昭然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抬手牵起小岸手腕,将他扯到自己腿上,“你怕我会死啊,我让你觉得很靠不住吗。”
小岸浑身都是刺,在昭然怀里却软绵绵的有劲儿使不出:“你以为自己很靠谱吗?浑身都是破绽的蠢怪物。”
“那你留下来帮我。”昭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