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美人榻上,神情恹恹,有些沉郁得说不出来话。
芝兰将燕窝端在手上,笑呵呵的:
“奴婢不是给娘娘熬的燕窝,奴婢是给娘娘肚子里的小娃娃准备的。”
她在暗自提醒江云娆,肚子里还有一个,要做母亲了,不能似从前那般任性了。
江云娆听闻此话,乌眸湿漉漉的缓缓转了过来,伸手将燕窝碗端了过去:“我喝。”
芝兰在一边给她捏捏腿,语声温和的道:
“奴婢在宫中许多许多年了,诸如此类的事,倒也不是头一回。
做帝王的嫔妃,光有宠爱,是真不够。
没有强大的母族,一旦与母族强大的妃子起了冲突,作为帝王,肯定是先会权衡利弊,
为皇权稳固,皇上有时候也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江云娆莹润的唇有些苍白与干涩,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笑意有些苦:
“芝兰,你一直都是那个最通透清醒之人。
道理我都懂,人这一生最不能拿来当靠山的,便是感情。
可现在我的确也只有感情为依靠,毕竟江家没了,倒在了皇上拔除世家夺权的战争里。
如今的我,只剩下自己了。沈昭昭这件事,你知道这一次我为何那样愤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