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你可以走了。”
宁珊月冷笑了一声:“我会走,我会彻彻底底的走。”
她将衣衫套了身上,并未走出东宫,而是抬脚走去了虎园那边。
裴昀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念叨着,什么彻彻底底的走,莫名其妙。
这时,沈流川急急忙忙的冲到裴昀寝殿:
“太子殿下,宁二姑娘去虎园了,命人将虎园笼子都给开了,人都走进去了。”
裴昀坐在床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寝殿外就走了去:
“孤从前怎么从未发现宁珊月这么疯过?”
到了虎园,他看见宁珊月人已经走了进去,还将笼子从里面给反锁了起来。
裴昀又怕又气:“宁珊月,你今日是来东宫发疯的是吧?你赶紧出来,听见没有?”
小橘子躺在水池边,见有人来,立马身子拱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来人。
气味算是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
小橘子起身朝着宁珊月走了过去,越来越近,掀开了獠牙。
宁珊月回眸,眸光如清冷的月华,寒光肆虐起来:
“希望以我之命,能换殿下对宁家一个宽恕。”
那日她的确没有救裴昀,裴昀恨自己是应该的。
但自己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也并非是看着裴昀去死,当日栗妙龄是去了的。
裴昀站在笼子外边,气势冷得摄人:“你以为你死了,孤就会放过宁家?”
宁珊月顿住了脚步:“你到底还要怎样,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解了你对我的恨意?”
沈流川将长刀拿了过来,裴昀接过,一把砍断了那把铜锁。
修长的腿用力的踢开铁笼子,小橘子见自己的主子气冲冲的走来,连忙跑回了水池边,化身乖乖虎。
“宁珊月,你真当孤没脾气!”裴昀的大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就将人从铁笼子里给拖了出来。
他将人带回寝殿,怒喝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谁教你的!”
宁珊月胸前的衣襟有些散乱,拧眉道:“太子殿下已将人逼到绝路了,我还能怎么办?”
裴昀深邃的五官锐利异常,长眸戾气横生,却还是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下心中的火气:
“你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外嫁女。
你父亲在屯田一事上动了手脚,利用自己在户部的职位之便,将百姓的户头全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