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早已卸任朝中职务,国公这一称号早已成了无实权的荣养。
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家大儿子也并不会事事都跟他禀报。
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宁珊月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时,宁家大爷,她的父亲宁如华便冲了进来:
“真是放肆,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指摘长辈?”
跟随宁如华进来的还有宁珊月的母亲李氏,拉住了自己夫君的手:
“夫君,珊月许久不曾回来了,你别那样凶她呀。”
宁珊月的脾气与宁如鸢如出一辙,不像她的父亲,就像她姑姑那般容易起火星子。
可李氏清楚自己这女儿比宁如鸢还多了几根硬骨头,从小就倔。
那倔牛一般的脾气一上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宁珊月并不惧怕自己的父亲,比起整个宁家的安危,他父亲的打骂又算得了什么。
她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瞪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利用在户部的职务之便,夺了百姓的屯田户头,让宁家的旁支亲属去圈地,再回以暴利给父亲。
不仅如此,您还私吞朝廷免费发放给百姓们的农具,售卖那农具上的铁器。
此等大罪,父亲是不怕整个宁家都上断头台吗?”
宁国公满头白发,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皱着眉问:“还有这事儿?”
宁如华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说起话来连藏一句的都没有,厉声道:
“你都嫁人了,宁家内部事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赶紧回秦府去,为秦府开枝散叶才是要紧事。”
宁珊月胸腔怒火燎原而起,她寒声质问:
“父亲这一次仅仅是被停职,说得直接点,您是被太子殿下包庇了一次。
所以殿下提前掀开此事,没等您罪名坐实才将罪名安上来。
父亲不仅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还想瞒着祖父?
姑姑从前说什么了,说宁家别再犯老毛病了,权势与财富是一把双刃剑,让您别贪。
半个钦州的土地啊,父亲全让宁家的人占了,百姓们什么都得不到。
您真以为皇上不会在心底嫉恨宁家,拿宁家开刀吗?”
宁如华走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太子殿下不也因为你包庇了吗?”
李氏笑着道:“哎,纵使咱们家珊月成婚了,太子殿下也是念念不忘,这跟免死金牌似的。”
宁珊月指尖血液倒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