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太过老旧,该区的建筑很多是多米尔星刚开发时建造的,简单来说,就是危楼。
孙言住在一栋危楼的第24层,如果真出现事故,基本属于跑都跑不掉的楼层。
打开门,孙言眉头一皱,鼻子嗅了嗅,脸色随即大变,连忙冲进卧室,飞快打开橱柜,掀起挡板,看到暗格里只有一瓶酒,“糟糕!还有一瓶酒呢?这老家伙的鼻子太灵光了。”
身后,一个中年人斜靠门旁,身形瘦削,正拎着一瓶酒,凌乱的长发及肩,满面胡须,这是孙言的父亲孙校。
“当然,也不看看你小子是谁的种。”孙校灌着酒,含糊道:“咱家总共就两间屋,屁大点的地方,你能把酒藏到那里去。”
孙言黑着脸起身,咆哮道:“老爹,你不是答应我每天只喝半斤的么?上次医生才告诉过你要戒酒。”
中年人掏着耳朵,慢条斯理的说道:“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儿子,你要学着点。像咱们这种社会寄生虫,想要博得女人的青睐,需要靠手段,甜言蜜语,软磨硬泡,死皮赖脸,懂不懂?否则,就凭你小子这鸟样,一辈子注定光棍。”
孙言竖起中指,狠狠鄙视,“哥哥我这样子,还不是老爹你生出来的,有什么可炫耀的。”
孙校转身倒在的大厅沙发上,嚷嚷道:“行了,行了。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去把祖屋清扫一下。”
片刻后,孙言提着包从卧室里走出来,一把按住正要起身的孙校。
孙校吃疼一声,“哎呦,你小子轻点,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
“你这老家伙干活累了一天,还去打扫祖屋,想早点死么?我可不给你送终。”孙言嘴里骂咧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别喝得醉醺醺的,当初老妈的照片肯定是你喝醉时给毁的。”
“这能怪我么?她是我老婆,其次才是你老母,你先搞清楚关系,懂不懂?”孙校揉着肩膀,干脆躺在沙发上不再动弹。
关门声传来,孙校站到窗前,望着少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灯里,饱经沧桑的目光深邃无比,“慕华,我们的儿子16岁了,他终于长大了,你看到了么……”
片刻后,卧室里传来一阵咆哮,“该死的小畜牲,把最后一瓶酒给带走了。孙言,老子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