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没有隐瞒:“后天便要去佛寺祈福了,他来问我守卫的事。”“那为什么去那么久?”贺嫣不解。沈知珩沉默一瞬:“他争辩不过探花,便叫我去做帮手。”贺嫣乐了:“你们争辩的什么?”“辩人活一世,是不是该事事遵循心意而行。”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道。贺嫣啧了一声:“这有什么可辩的,世上万事,能全都随心自然好,可总有家国大义父母恩情等等等等,会动摇内心左右言行,若真毫无顾忌一切随心,只怕要进皇城司内狱了……皇上的观点如何?”“与你一样。”“那岂不是很好辩?”贺嫣笑了,“所以你帮他赢了,他是如何奖励你的?”“我输了。”贺嫣一愣:“输了?”“嗯,输了。”“……这么简单的辩题,如何会输?”贺嫣太震惊了。沈知珩被她的反应逗笑:“大约是太久没与人争辩,生疏了。”贺嫣当即宽慰:“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放在心上。”沈知珩沉默着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贺嫣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开始收拾去佛寺那两天要带的衣物,等到一切准备妥当时,才发现沈知珩有点不对劲。他总是盯着自己看,似乎在想些什么,可当她问起时,他又只说没有,而且情绪一直不高,本话了。贺嫣起初以为他公务繁忙才会如此,可直到他连续三天没跟她做那事儿后,她终于察觉到不对了。临出发前的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沈知珩习惯性地将她拥入怀中,却也仅限于此。“睡吧。”他说。贺嫣沉默一瞬:“睡不着。”“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沈知珩抱得紧了些。贺嫣无语推开他,认真与他
对视:“沈无忧,你最近怎么了?”“什么怎么了?”沈知珩眸色闪烁。“你好像很不高兴。”贺嫣直说。沈知珩轻笑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的事。”“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贺嫣声音闷闷的。沈知珩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真的没有,我只是每日太多事要做,心里有些烦躁。”“可我也没见你忙什么啊。”贺嫣小声嘟囔。沈知珩轻笑一声:“你一天里才见我多久?”贺嫣一想也是,便反抱住他的腰:“反正你要有事,可不能瞒我啊。”“好。”夫妻俩相拥而眠,仿佛世间最亲密的存在。因为佛寺离京都有几十里地,所以要天不亮就出发,贺嫣只觉自己没睡多久,便被沈知珩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任他帮着梳洗更衣,又哈欠连天地准备出门,结果都快要上马车了又想起什么,于是急匆匆回到屋里找。“落什么了?”沈知珩问。贺嫣气喘吁吁地爬上马车,这才将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是他先前所赠的玉石小刀。“拿这个做什么?”沈知珩失笑,“不知道随行之人不可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