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谁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那就给这帮窝囊废搭个台子,说不定就能有个扛大旗唱大戏的。
说着说着我爹就开始为先皇的驾崩掉眼泪,因为日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大方地让我爹捞油水了。
我爹哭,我也跟着哭。因为我爹没有油水捞,我就得跟着喝西北风。
先皇是暴毙而亡,没有在病榻上饱受病痛,而是在高台上乘风吟诗,说着「醉了醉了」,靠着阑槛就此长眠不醒。
宫里愈发地乱套,几位朝廷要官不情不愿差人喊我爹去议事,我爹领着手拎蛐蛐笼的我就进了议事堂。
「万大人,让令嫒出去玩吧!」一个白胡子老头觉得我的蛐蛐叫得太吵人。
「那可不行,这宫里都乱了套了,我老万可就这一个千金。」我爹直接拒绝了。
在我爹那,面子和规矩都是虚的。要是因为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失去了真正在乎的,才是得不偿失,
另一位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大人,招来他手底下的一个暗卫:「万大人,我让我的人保护着,要出了什么问题我以死谢罪。」
我爹依旧不情不愿嘀嘀咕咕:「什么狗屁道理,你死就死了,我的宝贝女儿可不能丢。」
我实在不愿意听他们几个吵下去,于是拉了拉我爹的袖子:「爹,我就在附近,不会乱跑。」
我蹲在树下百无聊赖地用草梗逗弄着我的蛐蛐,这时候一个穿着锦绣华服年纪尚小的男孩子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也跟着好奇地看蛐蛐。
我问:「你是谁?」
他回:「我是皇上。」
我说他说谎,明明现在还没定下来谁当皇上呢!
他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嗫嚅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我问他为什么大家都争着抢着想当皇上?
他吭哧瘪肚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娘也不希望我当皇上,她只希望我平安。」
听到这我猜这就是十七皇子,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明明还什么都不懂就突然身处在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心,甚至背后都没有一个强大势力的亲族,仅仅是一枚用来投石问路的小石头子儿。
我安慰他道:「如果没能成为皇上也很好,听说当皇上很辛苦的。」
他拿起我的笼子,目不转视地看着里面的蛐蛐:「好哦,那我就不当皇上了。」
突然有人伸手夺走了蛐蛐,冷言冷语道:「如果你不当皇上,你就会死。」
一位男子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