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坊。车子驰入山下的一个防空洞里,停在一个圆形的内室,从这个内室向山中伸出触角一般的多条甬道,他们选择的甬道口子上,挂着一块帘布,上书“洞茶”,应该是取的“洞察”的谐音。
但这也不过是个噱头,进入甬道,又上台阶,其实是到了山坡上的一个茶坊,凭栏望去,正好将西子湖的里湖、白堤和孤山尽收眼底,这里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费得起的。然而,对司马越来说,也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坐下来后,微醺的司马越问道:“张指挥长,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张维让人给司马越斟茶,随后屏退了服务员,才说:“司马部长,今天主要是向司马部长拜个早年。其次呢,也想向司马部长,汇报一个想法。”司马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整个身体舒舒服服地瘫靠在椅子里。这一年多来,司马越吃得好、运动少,体重比之前刚来的时候长了二十来斤,腹部明显有些外凸,这会儿坐在椅子里,整个身子正好将椅子塞满了。司马越道:“说吧,什么事?”
张维身子往前靠了靠,轻声道:“司马部长,我援宁也有一年多了。在宁甘也是尽我所能办了一些事,推动了一批项目的落地开工,还帮助相关企业和当地政府协调解决了一批问题,算是有所成果。可是,我自己感觉,还是不适应北方的水土,又上了点年纪,身体真的是受不了,‘三高问题’更加严重,最近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头疼问题,到医院查了,却查不出具体的原因。我想主要是身体这台机器老化了。所以,趁今天的机会,我想向司马部长表达一个想法,能否明年适当的时候,让我回江中了?对领导的关心,我一定铭记在心。”
“回江中?”司马越朝张维瞅了一眼,问道,“你要是回江中了,指挥长谁来当啊?”张维道:“刘永誓同志、阳辉同志,都是副指挥长,他们当中谁顶上去都是不成问题的。”
司马越低头,捏着茶盏将盏中茶水喝干,张维马上帮助斟上,司马越又喝干,才问道:“张指挥长,别给我说什么身体的原因!你跟我说实话,我可能会帮你。可你要是有所保留的话,那我肯定会保留更多!你明白吧?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宁甘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你竟然想马上逃回来了?!”
张维看着司马越,干笑了一声,才道:“真的是什么情况都瞒不过司马部长啊。本来,我是不想拿宁甘那边的事情,来烦司马部长的。可既然司马部长这么关心,问起来了,我肯定是不能隐瞒啊!最近,宁甘那边以‘扫黑除恶’的名义打击了一大批当地干部,省委副书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