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荒唐,但也确实动人。再有就是戈弗雷·伯罗斯,老家伙的——我是说我舅舅——的秘书,还有林加德小姐,她来这里是为了帮老家伙写一本谢弗尼克-戈尔家族史。她负责搜集资料。我想就这些人了。”
波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们都听到那声枪响了对吧,让你舅舅丧命的枪声?”
“是的,都听到了。还以为是开香槟的声音呢——至少我是这么想的。苏珊和林加德小姐认为是外面有汽车回火了,马路离得不太远,你知道的。”
“什么时候听到的?”
“哦,大概八点十分吧。斯内尔第一次敲锣的时候。”
“那你们是在哪里听到的?”
“在客厅里。我们……我们当时为此大笑不止,争论不休——争论到底那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我说是从餐厅传出来的,苏珊说是休息室那边,林加德小姐说听起来像是楼上,斯内尔说是外面马路上的声音,通过楼上窗户传进来的。苏珊还说:‘还有别的看法吗?’然后我大笑着说谋杀也是有可能的!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恐极。”
雨果的脸因紧张而抽搐了一下。
“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想到杰维斯爵士可能会自杀吗?”
“没有,当然没有。”
“说实话,你能想到他自杀的原因吗?”
雨果缓缓应道:“哦,这个,我想我不该说……”
“你知道为什么?”
“是的……哦……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难。我确实没想到他会自杀,不过他这么做了我倒也不觉得惊讶。我舅舅他其实精神有问题。波洛先生,这是众人皆知的。”
“你觉得这个说法站得住脚吗?”
“这个嘛,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的确会朝自己开枪。”
“这个解释还真是言简意赅。”
雨果没有回应。
波洛站起身,又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兜起圈子。房间里的家具都很舒服,多为维多利亚风格[1]——超大的书柜、大扶手椅,还有几件纯正的齐彭代尔式[2]直背椅。小装饰品不多,只有几件青铜器,摆放在壁炉架上。波洛看到它们时眼睛一亮,目光中带着羡慕。他小心翼翼地逐一把物件拿起来,仔细把玩一阵后才又小心翼翼地放下。看到最左边那件时,他发觉指甲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雨果不甚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一小块镜子的碎片。”
雨果说:“子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