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钢琴演奏会的票搁在他手?边,票放下了,涂着朱红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却停在了佑宁手?边:“你请我看书,我请你听音乐,我的票也?放在你这?里,你不来我就也?听不成了哦,你可不要害我呀——”
这?几句话她?说得?一句比一句慢,一句比一句低,一句比一句软,最后那句半嗔半羞,随着她?栗色的大波浪卷发一荡一荡,像在人耳朵里和心尖上轻轻打转。
赵佑宁却无暇体?会她?刻意表现出来的旖旎风情?,他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桌子下头自己那两条不得?不和斯南短兵相接的腿上,不知道膝盖顶到了哪里,胫骨上又被狠狠戳了两下,疼得?发麻,跟着左腿“咣”地撞在了桌下。
宋辞眼中却只有赵佑宁发红的耳尖,心里暗自发笑,谁能想到这?位新进的香饽饽在美国?生?活了好几年却还这?么纯情?,不由得?又生?出几分?爱怜,想到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她?便主动?抬手?轻轻盖住了赵佑宁修长的手?指,弯下了腰,想要一亲芳泽。
“嘭”一声?,赵佑宁和办公椅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开。
宋辞哀呼一声?,捂着剧痛无比的嘴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桌下竟然钻出了个女生?,不由得?花容失色,“啊——?!”第一反应却是:难道赵老师是表面?清纯内心狂野?
陈斯南举着红笔从桌下爬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捡笔。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她?丢下笔,拎起两个饭盒龙卷风似地出了门,一上走?廊,冷风一吹,萦绕在鼻尖的浓郁香水味突然发威,身不由己连打了两个喷嚏。
“陈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