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随便问问。”
夏颂白总算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没吵架。晟哥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是吗?”
夏颂白肯定地点了点头:“晟哥天天很忙哒。”
忙着和宁清谈情说爱,还得抽空敷衍一下他,真是太辛苦了。
他洗完澡头发没干透,发梢微微打卷,垂下的刘海遮不住漂亮的眼睛,面颊似是剥壳荔枝般晶莹红润。
白色的棉布贴着他的脖颈,肌肤白的有些晃眼,能够清晰地看到幼嫩的颈上,淡青色的血管。
沈庭宗没再说话,端起夏颂白替他盛的那碗鸡汤。
汤已经有些冷了,入口仍旧鲜甜,桌中的玫瑰如火,香气馥郁,沈庭宗却莫名嗅到牛奶的甜香。
又或许不是牛奶的气息。
更遥远,也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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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吃完饭后,特别想不顾形象地瘫在椅子上。
不知道沈庭宗的管家是从哪家店买的这一桌菜,又或者有钱人有自己的专属厨师,反正夏颂白穿过来之后,第一次吃到这么合口味的。
以后大概就没机会吃了,除非他能真的嫁入沈家。
夏颂白深情地望了一眼空盘,问沈庭宗:“您待会儿还有事吗?”
沈庭宗今夜开了四个小时的会议,原定这个时间,还有一场跨国视频会议。
但他只说:“没有。”
夏颂白扬起笑脸,起身道:“那您等我一下。”
沈庭宗看着他脚步轻快地出了门,五分钟后,提着一袋东西回来。
“您请我吃饭,我来替您泡茶。”夏颂白不好意思道,“只是仓促之间,也买不到什么好茶,我就随便让人送了点来,希望您不要嫌弃。”
袋子里不光有茶叶,还有整套的泡茶工具,夏颂白将器具分门别类在茶几上摆好。
茶几也是大师设计,拿过红点奖,号称是结构后现代,自由无序主义之下的一种返璞归真。
要夏颂白来说,不就是个黑色的木桩子吗?
但这黑色的木桩子身价高达六位数,将他那套雪白的茶具放上去之后,倒是意外的合衬。
茶几太低,夏颂白索性跪在地上,他低头时,修长脖颈同微微凸起的脊骨一线向下,两侧蝴蝶骨伶仃,没入狭窄细瘦的腰身之中。
茶水滚过三趟,夏颂白提壶注水,泉水一线入盏,茶叶如银羽,漂浮若有风,熁盏后的瓷盏触手温热,茶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