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稳定,还是下来检查了一下,没想到就从马鞍底下发现了两枚钉子。虽然现在只是擦破了马背上的皮,可待会儿尽全力奔跑的话,肯定就会随着奔跑的力度扎得越来越深。
马这种动物,受伤受惊之后,会下意识地挣扎跑动,现场人那么多,如果控制不住,冲入人群,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故。
工作人员心有余悸,却也有些怀疑:“你是怎么知道马鞍有问题的?”
夏颂白只是笑笑:“他的马一直很暴躁,引得我的马也有些不安。所以我才提议,让他检查一下马鞍。”
这个理由不算太好,但是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有知道夏颂白身份的工作人员,拉了拉刚刚的工作人员,小声说:“他是廉总的未婚妻。”
他们都是廉家雇佣来的,领着廉家的薪水,难道还能质问少奶奶不成?
夏颂白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却也不放在心上。
马厩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进去的时候全程只在雪团所在的马厩走动,根本没有机会对别的马下手。
能下手的人,也只有内部人员。
夏颂白虽然唇角还是翘着,眼神却冷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处处小心,带钉子的马鞍会被放在雪团身上,比赛途中发疯被击毙的,也会是雪团。
所有骑师们检查完毕,确认安全后,比赛终于重新开始。
夏颂白俯下身来,蹲坐在马背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雪团的耳尖。雪团耳朵动了动,浑身的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如同上了膛的弓箭。
发令枪响起,司闸员开启闸箱,十二匹赛马一同冲出起跑线。
夏颂白处于七号闸位,这个位置不好不坏,旁边的闸位都是老手,一冲出去,就抢占了内档。雪团第一次参赛,被挤到了外档。
马匹碰撞在一起,飞速奔跑中的冲击力巨大。夏颂白背脊拱起,在马背上稳稳蹲伏,身形修长流畅,极富美感,如同敏捷的猎豹。袖上蜿蜒的火焰如烧,阴鸷天幕下,金红色如昂扬的旗帜。
远远望去,他整个人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虽然一开始落在最后,但是一路自队伍尾端向前,稳步超越占据位置优势的赛马,紧紧缀在了最前方的三名种子选手身后。
炸雷如滚,积蓄已久的暴雨终于落下。
豆大的雨点重重地砸在地面,溅开黑色的涟漪。大雨遮挡视线,高速摄像机全程录制,毫厘毕现地将正常赛事呈现在大屏幕上。
雨越下越